第776章 日久(咯咯求支持)(2 / 2)

仙聲奪人 午夜牧羊女 2050 字 2020-10-16

這是要放過他的意思了?

命苟住了!

解決了存活問題,肖遠狗膽包天的得寸進尺了。

他眼看著容嫻的身影就要走出他的視線,捂著胸口踉蹌站起來喊道:「你真的不要歸與了嗎?」

容嫻頭也不回,也沒有任何回應。

不需要多說什么,她與歸與本就沒有關系。

只是念在歸與是她親自迎來這個世上,名字是她賜下的,且他親娘救了她罷了。

五年已經足夠,那孩子的未來就靠他自己了。

肖遠看著她沒有任何留戀的背影,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他忍不住喊道:「藜蘆,我喜歡你。」

肖遠大腦一片空白,說出來了,他真的說出來了。

容嫻的腳步停下轉過身來,在肖遠帶著些許欣喜的目光下,疑惑的問:「你喜歡藜蘆,關我何事?」

肖遠:「……你不是藜蘆嗎?」

容嫻嘆息,面上端著一派風朗雲清的淡然說:「我可以是藜蘆,但藜蘆不會是我。」

這神棍的含糊說法讓悟性很差的肖遠懵了下,傻兮兮的重復道:「可我喜歡你。」

容嫻眉眼冷了下來,語氣卻柔和的過分:「喜歡?」

她玩味的念著這二字,如同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生殺大權的王一般,俯視著她的罪犯。

當然她本就是王。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肖遠。」她的聲音輕柔親昵,周身氣息卻那般冷,冷的讓肖遠發抖。

肖遠堅挺住了,他哆哆嗦嗦道:「我、我清楚的,我只是不甘心。」

明明我們那么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妻子,我們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結果我恢復記憶後一切都不存在了,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寧願將記憶全部抽掉,我們還如以前一般可好?

這一刻的肖遠忽然有了#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悲哀。

沉重的感情直接壓了過來,容嫻沉默了片刻,眉宇間盡是過盡千帆的通達寧靜。

她理了理衣袖,不緊不慢的說:「你不甘心也得甘心。你喜歡上的只是一個名為藜蘆的虛假面具,你的感情始於欺騙,終於現實。」

藜蘆不過是一個虛假的人物,你喜歡的是我一時無聊演出來的罷了。

從一開始,這段感情便不應該存在。

不等肖遠在說什么,容嫻便沉聲警告道:「你的喜好我不插手,但此後再不許出現在我眼前,我猜你應該可以辦到?」

感受著煦帝那壓抑著的若有似無的殺氣,肖遠沉默了半天,苦笑一聲點點頭。

他可以辦到的,他明白煦帝為何這樣要求。

她放他一馬,但因為他的感情所以又限制了他。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決不允許任何可以動搖她的因素出現。

能撿回一條命,真該好好謝謝歸與,也慶幸煦帝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我可以留在容國,為陛下效力。」肖遠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籌碼送上,他願意為了她,用這條命守護容國。

就算不見煦帝,也希望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絲痕跡。

就這么卑微。

容嫻沒有深思,她了解肖遠這個人,嚴謹又負責人,統籌全局的能力不錯,便簡單說道:「你可以去軍中,想必會干出一番事業的。」

肖遠眼睛一亮,剛准備說什么,卻聽容嫻坦坦盪盪的說道:「當然,哪怕你為了容國戰死,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特殊感情。」

畢竟你喜歡的又不是真的我。

幸好你喜歡的不是真的我。

容嫻掩去心底蔓延上來的殺機,只要不是故意來壞她道心的便有一線生機活命。

解決了這庄麻煩事後,容嫻心情很好道:「回去買份豆腐花,歸與喜歡吃。」

說罷,她化光而去。

將五年來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人拋在身後,走得沒心沒肺。

只留下一句話:十年後讓歸與前往乾京。

容嫻即便要走,也沒忘記歸與他娘的遺體還在她手上。

十年後歸與十五歲,應該將她母親接回去好好安葬順便再報個仇了。

真是將歸與安排的明明白白。

肖遠低聲喃喃:「這可真是鐵石心腸啊。」

容嫻離開後便徹底撒開手了,肖遠就不必說了,歸與他現在可是姓肖的,沒道理讓她一個姓容的操心啊。

容嫻腳步輕快的一步三蹦的朝著某個方向而去,心中對於肖遠還是蠻佩服的。

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哪怕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肖遠都戰戰兢兢的。

由此可見肖遠以前對她的看法絕對是敬而遠之,最起碼的敬畏也是有的。

這個很容易看出來,記得某次肖遠給她遞了本書過來,一不小心二人手指碰到了一起,那一瞬間肖遠像是炸毛的貓,渾身寒毛直豎,恨不得一蹦三丈遠。

不過結果也沒差,肖遠直接消失在她面前,能不出現絕不出現。

也不知後來怎么克服心理毛病的。

再後來……

想想容嫻就覺得好笑,明明肖遠的潛意識無數次提醒他不要接近她,最後偏偏愛上了她。

就很迷。

這算什么?

逃不過真香的修士嗎?!

而此時,容嫻前往的方向十分莫名其妙。

往往她正朝著北走,卻突然拐個彎向東。

看著她向東方都走遠了,回頭卻發現她在南邊。

行蹤詭異到極點。

至於好好地走路為何走出了諜戰大片的感覺,實際上還是容嫻覺得有人要害她。

這么走能防止別人跟蹤,跟蹤的也能跟丟。

可以說在自身安全以及避免麻煩方面做到了極致。

就很讓人費解了。

起碼蒼天就是這么覺得。

「崽兒,你為何總覺得有人要害你?」蒼天緩緩問道。

容嫻淡淡的說:「這不是很明顯嗎?#總有刁民想害朕#。」

蒼天:……

好吧,這是個冷笑話,崽兒的幽默它不懂。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崽崽不想告訴它。

蒼天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這一路上便時刻緊盯著容嫻,想看看她作甚。

容嫻能做什么,她不過是找麻煩罷了。

從道台出來後,這五年她忙的沒時間,現在朝政大事有太子和文武重臣,她也能空出手來解決一些遺留問題了。

於是等容嫻停下來的時候,擋在了某個對於北疆部洲來說不是很友好的不速之客面前,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聽說道台爭王之前,閣下找在下?」容嫻穿著一身藍色長裙,外罩白色銀紗,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看上去像大海般寬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