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使臣是周天子的兄弟姒流年,他一向英氣勃勃,風流倜儻,此時眼觀鼻鼻觀心,再安分不過了。
魏朝使臣再次彎了彎腰,說:「陛下所要求的東西,我朝上下齊心協力找齊了,幸不辱使命。」
容嫻不耐煩道:「貢品放下,人走。」
五人:「……」
他們去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後擁的,唯有來冥王朝,那可真是一副奴才樣。
可這也沒辦法,誰讓冥王只手遮天呢。
五人離開後,容嫻在水幕中看到他們回到了驛站。
她剛准備移開視線時,便見到一個俊俏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像是老鼠搬大米一樣將五位使者的東西往外搬。
看他搬得的這么艱難辛苦,容嫻眉梢微挑,身影化為黑霧消散。
大殿內,月塵與檀兮面面相覷片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容嫻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那位青年身旁。
她坐在牆上,屈著一條腿饒有興致的看著青年偷東西。
眼看著青年即將將東西偷出驛站,卻好似察覺到什么,猛地抬頭看去,與容嫻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
青年:「……」見鬼,這里什么時候坐了一個人。
容嫻:嘻嘻。
青年臉色大變,他手忙腳亂了一會兒,連忙伸手虛搭在唇上,小聲的說:「噓,你莫要出聲。」
容嫻朝著青年微微一笑,青年這才放松下來。
就在他抱著懷里的東西准備走時,便聽到牆上的女子超大聲的叭叭道:「咦?怎么大白天還有人偷東西?哇,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位小郎君,沒想到你長得不錯卻不干人事啊。」
青年:!!
青年表情都扭曲了。
這一幕蒼天都不忍看了。
簡直是皮不死就往死里皮的典范了。
這時,驛站的人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護衛隊眼看就要到達這里,青年不舍得看了看懷里的東西,狠心將其扔下,轉身跳到牆上,一把扯住容嫻拉著他就跑。
容嫻被動跑著也不生氣,她還慢悠悠地說著風涼話道:「兄弟,你辛辛苦苦偷得東西忘拿了啊。」
青年握著容嫻手腕的手一緊,咬牙切齒道:「不要了。」
容嫻口中嘖嘖稱奇道:「男人可真是善變,偷東西的時候愛的不行,快要得到了卻棄如敝履,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求你閉嘴。」青年躲開身後襲來的箭矢有些崩潰道。
容嫻翻了個白眼道:「就不,我沒報官告你偷東西你就感恩圖報吧,還得寸進尺的想提條件,真是喪盡天良。」青年表情都裂了:「你以前沒上過學堂吧。」
容嫻臉一耷拉,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郁的氣息,她陰測測道:「幸虧當年死的早,否則我如今就是個斯文敗類。」
青年:「……」
額上冷汗都冒出來了,握著容嫻手腕的手有些發涼。
媽的,他怎么就忘了冥王朝的特產鬼修呢。
青年像是被燙到一樣,下意識甩開了容嫻的手。
『叮咚』一聲,好似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容嫻側頭看去,發現被青年這么一甩,她的令牌掉在了地上。
青年也看見了那面令牌,他抿了抿唇,倔強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容嫻一伸手,令牌化為一團霧回到了她掌心。
她收起令牌,眉眼一彎,笑吟吟道:「我沒有怪你,畢竟你膽子小又不經嚇,一不留神我面前多了個新鬼就慘了。」
青年深吸一口氣,將火氣壓了下去,眼里燃起的兩簇小火苗卻還氣勢洶洶的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