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呵呵:「到時候我定然會好好說道說道,哪家的師父收徒什么都不教給弟子。」
容嫻理了理衣袖,抬起眼簾,目光清涼逼人:「徒兒啊,我勸你善良,不然會遭報應的。」
季書給了她一個白眼,一聲不吭顯然是被氣到了。
容嫻想了想,決定還是給個甜棗道:「小季啊,你只要乖乖的,魔獄便任你差遣。我也不會對話宣稱你是我徒弟。你想啊,師父我縱橫中千界,舉目望去四面皆敵。別人只知道你是我這一脈的傳人,卻不知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你說為師那些仇人若是知道為師還有個傳人在……」
季書:艹,他怎么忘了這茬。
他的求生欲瞬間上來了,是時候將#尊師重道#撿起來了:「師父您放心,有魔獄在弟子什么都不怕。至於道法什么的,弟子天縱奇才,怎么可能會缺道法呢。弟子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獨立了。您平日四處奔(zhao)波(shi),是弟子不孝心生了執念,師父對不起。」
容嫻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孺子可教。」
這慫的這么快,時機又這么恰當的,看來經驗豐富啊。
感慨萬,容嫻心念一動已經消失不見,唯有懸浮在半空的令牌散發著強大的威壓。
季書站在原地等了會兒,試探的喚了聲:「師父?」
四下一片安靜。
他伸手接過令牌,目光幽深復雜,想說些什么吧,怕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師父偷聽,於是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態道:「能拜得如此良師,實在是我的福分。」
不過沒有留下道法啊,看來他們之間師徒緣淺。
季書手一松,令牌化為一道金芒竄進了他眉心。
等等,季書准備離開的腳步頓了下,冥王突然出現到底是為了什么?
該不是真就只是與他定下師徒名分吧?
那等人物會做無用功?
想到之前冥王與其他人打斗的大場面,季書臉色微變,先是疑惑又是驚駭最後卻似笑非笑了。
按理說冥王那等大人物便是夏皇都比不上,沒見到冥王時他便因其威勢而震驚。等真正見到冥王與眾位大佬一起出現並以一敵眾時,他只剩下駭然與恐懼,這是來源於生物鏈頂端的身體自發警示的直覺。
可等單獨與冥王在一起時,他心中的警惕恐懼竟然慢慢沒了,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竟然與冥王談笑風生還開起了玩笑。
這可真是……
冥王一舉一動道法自然,心合天地。也就是說周圍的一切氣息交感變化都隨著她的心走,一般到達她那種級別的強者基本上都可以做到。
但其他強者給人的感覺是威嚴、慈悲,或者恐懼、冷漠,唯有這位冥王讓人一言難盡。
一時間季書的表情古怪了起來。
他收斂心神不再多想。
魔獄內,容嫻與蒼天相對而坐。
容嫻面帶笑意,溫暖和煦:「有此佳徒,三生有幸。」
蒼天:「……」是啊,你徒弟剛剛也這么覺得。
怪不得能成為師徒呢,起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脈相承#呢。
「所以你在那魔獄上做了什么手腳?」蒼天直接問道。
容嫻眉目不動,神情自若道:「吾徒也不知道,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會告訴您的。」
蒼天:好一個端水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