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要庇護惡徒,將我與嫿兒置於何地。」容嫻面色哀戚,聲聲質問讓人心生不忍。
同舟神色更加寒霜重重,仿佛即可就要結冰:「莫要胡言,此事與魏皇並無關系。」
容嫻好似執念入魔般:「我不聽我不聽,這就是魏皇的錯。」
她也不與同舟糾纏,身形陡然化為星光消散,已然是撕裂空間朝著大魏皇都而去。
同舟微微闔目,身形也好似薄霧般散去,直直朝著容嫻追了過去。
吃瓜吃的正開心的君梧:!!
萬萬沒想到瓜吃到自家身上了。
她急急忙忙拉著諸葛既明朝著皇宮而去,若這煦帝當真打到了皇都......
媽耶,皇姐定然會揍我的,只怪我辦事不力。
不過煦帝這么可憐了,我怎么就同情不起來呢,反而同情魔主。
煦帝作甚非要讓魔主接受她啊,魔主就應該活於九天之上,孤高清冷,世俗塵埃都無法沾染。就應該永遠高潔,永遠無情,永在雲端,高高在上讓眾生膜拜。
這樣一個仙一般的人物若被煦帝拉下神壇,想想就心痛好嗎?
唉,都是魔主那張臉惹的禍,讓她三觀跟著五官跑,連這等拋棄妻子的事情都覺得理所當然。
容嫻先走一步卻並未急著前往大魏皇宮,她在皇宮外不遠處的荒郊停了下來。
「先生能來赴約,在下心中甚是歡喜。」容嫻嘴角含笑說道,完全沒有之前與同舟對峙時的氣憤哀戚。
大樹後面,一身黑袍的呂侯走了出來,他一舉一動一如往昔般優雅雍容。
「煦帝約我來此,想必是決定解我疑惑了。」呂侯淡漠說道。
容嫻一派光風霽月的姿態,端端正正道:「呂侯所言不錯,正是為解你疑惑來的。閣下應該已經察覺到自身的變化了,連同家人也在此列。」
呂侯神色一凜,脫口而出:「是你!」
容嫻超大聲的說:「才不是,你可別亂冤枉人。這事兒跟我沒一點兒關系。」
呂侯:「......」說話就說話,那么大聲作甚,好在他提前布置了隔音陣法。
「既然如此,還請煦帝告知在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呂侯耐心發問道。
近些年他總覺得身體開始衰敗,無論如何修煉修為也上不去,就連家人也出現了同樣的征兆。
他用國運鎮壓了這股莫名力量後,卻發現治標不治本,一旦脫離大魏國運范圍內,被鎮壓的力量將會直接反噬,到時候他很可能會隕落。
他明察暗訪許久都沒有發現原因,今日卻突然接到煦帝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他們呂家出現這種情況的線索,這才按捺不住找了過來。
呂侯心想,等解決這事兒後需得回宮稟名陛下才是。
容嫻清楚他對魏皇的忠心,也並不在意,畢竟她又不是來策反的。
「有一種毒,吃了之後可禍及血脈後裔,且一旦與人結契,連帶結契方的血脈之人也會受此毒制約。以自身氣運修為供養一人。」容嫻漫不經心的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知閣下可識得這種毒?」
呂侯沉默許久後,才嗓音干澀的說:「升仙丹。」
竟然是升仙丹!!
他神色罕見有些茫然,他第一次接觸升仙丹還是在一萬五千年前,是給別人吃的。
誰曾想到第二次接觸升仙丹,居然因為自身也是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