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躺槍前女友(1)(2 / 2)

許琳琅一直很爭氣,從小到大學費全免。一邊拼命學習,一邊擠出空閑時間打工,只為有一天能掙脫出泥沼,主宰自己的人生。

可惜,當這個自強不息的姑娘遇上財閥太子爺薛紹,一切都毀了。

她是他玩樂時間里的一筆賭注,失身失心,也不過是活該,誰叫這只小麻雀不知死活想要攀上薛家的太子爺呢?

琳琅烏黑的眼珠蒙上薄薄的霧氣。

薛少的獵艷游戲,許琳琅不是唯一中招的人,但輸得卻比所有的前女友都慘。因為在她之後薛少又瞄上了另一個目標,也就是女主張萌萌,傻里傻氣,又意外有原則。有一次兩人吵架,張萌萌翻起了他以前的舊情賬,許琳琅直接躺槍,被薛家的保鏢敲暈直接丟進酒吧。

往後的結局不用想,許家父母收了薛家的錢,直接將她嫁給某個偏遠山區的老頭子當媳婦,活活糟蹋至死。

她閉了閉眼,將許琳琅死前那不甘的面孔定格在腦海。

「一個人有兩個我,一個在黑暗里醒著,一個在光明中睡著。」她讀著詩集,口吻帶著些許禁欲的清冷,襯得眉眼愈發清艷。

幾道身影從身後的小徑走過,其中那個高大的男人回頭投注了一眼。白色雕花的長椅上,女孩披散著一頭秀發,手指捋著耳際的碎發。

「喂,女人!」

琳琅夾著詩集目不斜視,很快就被憤怒的男生抓住手臂,「本少叫你站住沒聽見嗎?」

她這才偏頭打量男主,栗色張揚的短發,臉龐精致,猶如漫畫里走出的美少年,難怪迷得那么多女孩子為他失魂落魄。

「薛少有事?」

她疏離地抽回手,全然陌生人的眼光。

她這副「我跟你不熟不要亂搭訕」的防備樣子讓薛紹心頭火起,想起自己剛剛傻子一樣在天台吹了一早上的風,就忍不住發飆,「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竟然敢讓老子等你!」

琳琅故作恍然大悟,「原來那張鬼畫符一樣的紙條是薛少的呀!我還以為誰惡作劇呢!」

——我操這女人居然嫌他字丑!

要不是跟那群死黨打賭,他現在就想踩死這只囂張的小蟑螂!

薛紹強忍怒火,又緩緩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是啊,我對寫字不感興趣,有時是難看了些,想找個寫字漂亮的人教教我。」

他這么明顯的暗示,女人你還不是快快高興地接受?

這個俊美的少年認真專注看著你時,想必母豬也能發春。

想起他的行徑,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

琳琅歪了頭想了會,沖著他綻放甜美的笑容,「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細碎的陽光散落在她頰邊,唇色嫣然如春花。

這女人笑起來倒蠻好看的。

薛少有些失神,又被對方財迷的小賤樣粉碎了幻想,「聽說薛氏財大氣粗,薛少也是出手闊綽,那么一小時的工錢怎么算也得這個數吧?」她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五千?」薛紹不屑道,「我給你五萬,可以了吧?」

琳琅默默將喉嚨里的五百咽了下去。

有錢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是很懂。

薛紹得了她的點頭,心滿意足走了。

琳琅按部就班將一天的課程上完,又將值日做完。

她到車棚里取了許琳琅愛惜了三年的藍色單車,扶著車把出了校門,飛快駛向附近的一家蛋糕店。

許琳琅攬了三份活,五點到蛋糕店上班,八點為徐記夜宵送外賣,十點之後又得馬不停蹄到不夜城當點菜侍者。

琳琅將單車擱到後門,仔細上了鎖,輕車熟路走到更衣室,聽見有人在哭,還有一群女孩子安慰著她。

借著換衣服的功夫,她聽了個大概。

似乎是一個富家公子到這邊定了個蛋糕,店里的女孩子對他一見傾心,私自將那蛋糕添了不少的奶油與水果,結果被那富家公子直接扔垃圾桶,重新訂了一個。

現在店主不在,一群女孩子都慌得六神無主,誰都不敢應下這個單,隱隱的,有一種為那哭泣的女孩打抱不平的意思。

「琳琅,你長得漂亮,手藝又好,你去見見那位客人吧。」有人怯生生地說,然後迅速得到女孩子們的響應。

她漂亮是罪,所以活該當作擋箭牌嘍?

琳琅不置可否,將銘牌嵌到胸前的口袋上。

「您好,先生,剛才出了一個小意外,我們在此鄭重地向你道歉。」她彎了下腰,幾綹烏黑的碎發垂在腮邊,「對於您的新訂單,由我為您重新確認一遍……」

面前的女孩謙遜有禮,烏黑晶瑩的眼眸又透著真摯之色,男人緩和了冰冷的臉色,扶了扶眼鏡,沉穩道,「這是給我弟弟買的蛋糕,他不喜歡太多的奶油。」

「好,請你稍等。」

緊趕慢趕,琳琅將重新做好的蛋糕打包,遞給男人。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女孩子的手細膩溫熱,又很纖細。

他微微一怔,飛快瞥了女孩那稚艷的面容。

是……湊巧吧?

琳琅看人走了,輕輕勾唇。

第二目標比她想象中要早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