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回家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門鎖上,將我給按倒在沙發上,邪魅一笑,然後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少爺:「……」
你胡說!
血口噴人!
明明是你自己用皮帶綁我!
他抽了抽嘴角,深沉地說,「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不會呀!」
琳琅笑嘻嘻抓住他的手,往胸脯上按,「你摸摸,它跳得多有力多健康啊,怎么會痛呢?」
觸手是軟軟的溫熱,像棉花一樣。
少爺的臉立馬紅了。
「舒服嗎?」琳琅笑眯眯地問。
他支支吾吾的,連話也不會說了。
旁邊走過一個老大爺,瞅了好幾眼,最終搖了搖頭。
看他的眼神就跟「禽獸」差不多。
少爺:「……」
大爺你誤會了,禽獸是我對面的這個小姐姐啊!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只好乖乖由琳琅牽著去櫃台付錢了。
「嘭——」
房門被甩上了。
琳琅壞笑著將人給壓到在沙發上,素白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尖兒,「你這磨人的小妖精,給爺笑一個?」
少爺別過了臉,含羞道,「官人,請自重,小漢子賣藝不賣身!」
「小漢子莫怕,讓大爺來疼你!」
琳琅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又是一室的春光旖旎。
樓下的人靠在車邊,冷漠看著那窗戶映出的人影,他們交纏著接吻,隱約聽見歡聲笑語。
發亮的煙頭燙到了手指,他才丟到地上,用皮鞋狠狠碾碎了。
呵,原來是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他以為薛紹回來會同她攤牌算賬,想著要保護她,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本事,硬是哄得那條凶猛的惡狼暈頭轉向,沉溺於溫柔鄉之中。
薛慎啊薛慎,你早該知道這女人最會騙人的,嘴上說著他們是天生一對,轉眼間卻在別人的身下婉轉承歡。
你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話了呢?
怎么就,為她失了分寸了呢?
這樣的他,變得連自己都陌生。
他自嘲一笑,將褲兜里的紅色盒子拿出來,看了一眼,突然伸手一擲。
「啪——」
那枚戒指猶如一道銀光,滾著沒入黑暗中。
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有一天,薛紹率先醒過來。
他小心翼翼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又將她放在外頭的手給放回被子里溫著。她半張臉陷入柔軟的枕頭里,長發垂落,容貌秀美,宛如清新稚艷的梔子花。
少爺虔誠吻了吻她額頭。
早安,我的太後娘娘。
他先是去把飯給做好了,貼上了囑咐她記得吃飯的紙條,又去另外的房間沖了澡,換了一身外出的正式衣服。
純白色的西裝筆挺帥氣,襯得他眉眼格外俊美。
他對著鏡子里的人微微一笑。
鴻門宴么?他可真是期待呀。
薛慎約了他在一家西餐里見面,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鍾,薛紹已經看見位置上有人了。
男人一身深紫色的西裝,沉淀著斯文與貴氣,他淡淡掠過了來人一眼,做了一個手勢,「坐。」
兩人分別點了一些吃的東西,等侍者將菜單拿走了,薛慎狀似漫不經心提起,「你怎么從國外回來了?」
少爺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明明是再燦爛不過的笑容了,語氣卻幽幽滲人,「有人想從背後捅我一刀呢,可惜我命大,沒死成,就逃了回來。怎么,哥不歡迎我嗎?」
男人輕笑道,並不遮掩,「我當然是不歡迎你的,我可是恨不得你死在外面,永遠都別回來了。」
薛紹臉色都沒有變,依舊笑吟吟地說,「那可真令哥失望了。」
「不,不止是我失望,失望的是另有其人。」
「哦?」
薛慎笑容更深了,「是你家的媳婦哦,許琳琅。」
少爺眉眼一冷,漠然看著他。
「別忘了,之前你跟別人打賭,賭她的初夜,女孩子,可是最記仇的。」
「她恨你,你難道不知道么?」
「所以她才會挑撥你跟爸媽的感情,讓你離了薛家。」
「嘖,好好一個富家少爺,竟然淪落到當服務生。」
「可她還是不肯放過你呢,讓我給你安排一個人生老師,好好教你……」
「嘭——」
他一拳砸了過去。
四周響起尖叫聲。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她一句壞話——」
我會後悔讓你來到這個世上。
少年冷笑著,薄紅的唇瓣勾了起來,像是罌粟,美麗而致命。
他輕蔑看著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男人。
呵,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