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草包前女友(15)(2 / 2)

他快要無法呼吸。

父親,連城要怎么辦才好?

即使知道她是為了報復自己的狠心,故意這樣百般玩弄著他,可他還是做不到拒絕。

就連這具身體也不忠誠於自己,盡管拼命壓抑著,還是被她挑弄起了情/欲之火,敏感的地方比往日更加敏感,只是稍稍觸碰,便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本能羞澀的回應。

他不想要這樣失控的自己。

因為所有的理智在她的面前一律潰不成軍。

他以為自己能夠忍受。

但是那一天,在涼亭外面,看著她那么溫柔替另一個人擦拭著臉龐,腦海里的那一根名為「隱忍」的弦,斷了。

原來有些事,不是他想放棄就放棄。

「你怎么又哭了?」琳琅停止了動作,無奈看著這個愛哭鬼。

「因、因為將軍太溫柔了。」

再怎么掩飾,他當初的確只想動手殺死她的。

盡管他知道,他可以通過疏遠她來解除兩人之間的羈絆,只要不跟她扯上關系,自己便能像局外人一樣平安無憂生存下去,好好贍養父親終老。可是這種念頭只要一冒出來,他就覺得受不了。

受不了她的疏遠,受不了她也許會變得冷漠的眼神,更受不了她會同其他人恩愛到老。

這就是他要將人置之於死地的原因。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染指。

然而,當他真正要狠下心來的時候,她卻……

如此溫柔。

在他對她做出那么殘忍而無法饒恕的事情之後,在危險面前,她第一個趕到他的身邊。她說侵犯他,凌/辱他,可是每一個烙在肌膚上的吻,都是甜美的,綿軟的。

她眼里的情愫,如蔓藤一樣纏繞在他的心口。

逃不掉了。

「說我溫柔……是想要本將軍更加粗暴的蹂/躪你嗎?」

琳琅喘息著,一手抵住他的下巴。

男人已經被她弄得意亂情迷,綢緞般的秀發凌亂散落在裸/露的肩頭上,衣裳也在方才的耳鬢廝磨間被琳琅褪到了腰際,顯出窄細的腰身來,他的胸膛起伏著,在燈火的映襯下愈發誘人,白里透紅,像是剝殼的荔枝兒,鮮嫩多汁。

琳琅俯身與他接吻。

「記住我嘴唇的模樣了嗎?」

「什、什么?」

「那就吻到你牢牢記住為止。」

「唔……嗚……」

「現在記住了?」

他的臉龐猶如桃花一般粉紅嬌艷,眼神游離著不敢看她。

「還……沒有。」

「那就繼續。」

琳琅又壓著他親下去了。

垂在兩側的手動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糾結著,最終還是輕輕搭到女人的腰身上。

算了,他不逃了。

謝連城緩緩閉上了眼,微張檀口,迎接他的君王。

不知過了多久,琳琅清醒過來,身邊的人緊緊挨著她的肩膀,修長的脖頸上印著一片朱紅淤痕,臉頰上還有尚未消退的紅潮。

她輕手輕腳下了床,用薄被蓋住了對方的身子,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再把門給輕輕合上。

她踩著長靴,走過曲折的回廊,庭院里的花影在冷風中微微搖曳著,時不時聽見外頭煙花綻放與嬉笑打鬧的聲音。

「王爺這是舍得從溫柔鄉里出來了?」

冰冷的聲音從身側傳出,一道高瘦的身影自那片芭蕉葉下走出。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緞子的長袍,青絲未束,慵懶披散在身後,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只可惜臉上籠著一層陰霾,那雙漂亮如琉璃的眼珠子透著濃烈的諷刺之意。

「你這是吃醋了?」

琳琅挑眉,想要抓他的手,被對方利落甩開了。

嘖,傲嬌的小公舉。

「王爺誤會了,薄夜只是一個小小的貴君,可不敢使小性子。」他往後退兩步,拉開了一個微妙的距離。嚴薄夜側著臉,月光傾落在他的眉宇間,顯得素雅冷淡。

在三位貴君里,琳琅第一個攻陷的是冰冷而不近人情的嚴薄夜,這人警惕性高,第二次見面就揭穿了她,一言不合就要弄死她這個「外來者」。嚴薄夜也是一位隱藏的高手,擅長使劍,不過琳琅的技巧顯然更勝一籌,直接將人撂地上了。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能甘心敗在她的手上?結果每次琳琅在他房間里醒來的時候都得跟他干上一架,噼里啪啦的響動倒把外邊的人羞得面紅耳赤的。

有一次琳琅睡得好好的,就被這人蠻橫的給弄醒了,還說什么要一決勝負。有著起床氣的琳琅實在是不耐煩了,火大將人給綁了,並且在床上狠狠欺負了他一頓。

於是她又成功撬松了女主的牆腳。

不過此人比較傲嬌,並不熱衷於在人前與她秀恩愛,反而成為了男人里最沒有存在感的一位。但是,每次琳琅從別人房間折返回去,在途中總會受到這家伙的「襲擊」。

而且通常都會冷笑著,然後抱著肩膀發動毒舌技能。

「又在說這種混賬話了,你就算使小性子,也叫我歡喜得不得了。」琳琅捋了捋胸前的長發,張開了雙臂,聲音略微低沉帶著蠱惑的味道。

「過來。」她說,「我很久沒有抱過你了,你不想我嗎?」

「呵,王爺如今與王夫重歸舊好,想必也蜜里調油一般,滋潤得不得了,恐怕也再容不下第三個人了吧。」他又是冷笑一聲,神情仿若幽靈一般。

對付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琳琅沒打算跟他多解釋,長腿上前一步,摟著他的脖子,一副要吻他的架勢。

嚴薄夜立馬扭過頭去。

他才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呢。

「乖,讓我親你一口。」

「拒絕。」

「那你親我一口也行。」

「無恥。」

「可是你好像很喜歡我無恥呢。」

「……」

這人怎么這么自戀?

嚴薄夜回過頭想怒斥她一頓,正中琳琅下懷,她咬住了對方的唇瓣,只消一個回合,他便癱軟在她身上無法動彈。

冰雪消融。

他躺在她懷里看星星。

「七皇子明天會出宮。」嚴薄夜輕道,眼底掠過一縷殺氣。

琳琅挑眉,「你這么在意他做什么?難道你愛上他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他拋給她一個「你很惡心」的眼神,「他今晚安排了這場刺殺,是想要置你於死地,我不會放過那家伙的。」

琳琅嘴角微揚,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主謀,可不是七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