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
「這樣呢?」
「混蛋……快停下……嗚……」
琳琅將癱軟的人扛到了一處僻靜的僧舍。雖然七皇子屏退了侍子的跟隨,但結緣的菩提樹是迦藍寺的熱門場所,難保會碰上其他的人。
她現在可是在跟女皇陛下最寵愛的妃子私會啊,被抓住了可不得了呢。
雖然琳琅並不緊張就是了。
她這次勾搭上的七皇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雖然對方在她面前一直都有點智商欠缺的感覺,但這回他來參拜佛寺,帶的是自己的人手,就連那支女皇陛下欽賜的騎兵也混進了月昭國的死士。
棋逢對手,就是這樣才好玩嘛。
「說說看,為什么一見到我就想殺我呢?」琳琅坐在草席上,順手把站著的人拉進懷里。自從來了女尊國之後,她的大腿已經成為了男人們的專屬坐墊了。
七皇子面色漲紅,想要掙脫她的禁錮。
「哼,你還裝蒜,你這段時間不是很喜歡那個叫小刀的貴君嗎?整天跟他形影不離的,連吃飯睡覺都待在房里不出來。」
「原來是吃醋了呀。」琳琅伸手揉捏他柔軟的耳垂,手感十分好。對方回頭怒瞪了她,「混蛋,我在跟你說很正經的大事,你不要老是搞一些令人誤會的小動作!你倒是給我認真聽好啊!」
琳琅聽得很新奇,她還是第一次被當作小學生一樣給訓了呢。
「那你呢?你可是女皇陛下最眷寵的梅妃,不也是跟女皇陛下整日恩愛嗎?」黑衣女子垂下眉眼,神色都有了幾分落寞。
「我可沒有讓她碰到。」七皇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這樣說。
他眼神游離著,微微咬著殷紅的唇珠,聲音變得很輕,仿佛落花飛舞的聲音。
「你親了我,是第一次。」
琳琅看著臉頰紅撲撲的某皇子,心想真是暴力又可愛率直的小東西。
「你是在為我守身嗎?」
「哼,想得美,我只是不想被討厭的人碰到而已。」
衣裳摩擦的聲音在室內響起,琳琅的手從他上衣的下擺緩緩伸進去,像一條冰冷的蛇一樣游走在男人的禁忌地帶。
「那這樣,討厭嗎?」
紅色霎時爬上了脖頸。
「討、討厭。」
琳琅只是輕笑著,既然是討厭,怎么不制止呢?她現在可沒有綁住他的手腳,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推開她。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從迦藍寺下山也要半個時辰,琳琅得返回王府了。她伸手拉好了對方的衣裳,替他纏上了腰間的金絡。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起身,披上了錦貂。
後背被人狠狠一撞。
七皇子緊緊摟住她的腰,臉貼著背脊。
「怎么了?」琳琅問。
「這一天之後,你要是敢喜歡上其他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啞著嗓子,「我會把你的小腹剖開,用一種細長的勾扯出腸子,再一段一段的剪碎。鮮血流干之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皇子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暗。
他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真是殘忍的手法。」琳琅笑了笑,並沒有被嚇到。
她從袖口里抽出一條朱紅絲帶,是在菩提樹打斗時他不小心遺漏的。
冰涼的紅絲帶系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七皇子一愣。
「不用擔心,你已經跟佛祖好好許了願不是嗎?」女子轉過臉,細長的鳳眸里透著似水的溫柔,撥弄著他額前濡濕的碎發,他情動的模樣可真是美,「所以,你不用害怕別人會搶走我哦。」
「你長得這么好看,武功又不差,性子也招人喜歡,還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喜歡我。這樣優秀的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愛你呢?」
七皇子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人這么「正兒八經」的表白。他的臉再次像熟透了的漿果,仿佛輕輕一咬就要濺出鮮甜的汁水來。
他雙腿微顫,有些羞怯目送琳琅離開。
琳琅翻牆離開了迦藍寺,栓在竹林里的棗紅馬不耐揚著馬蹄。
她察覺到了附近監視的視線。
琳琅微微揚唇,好戲就要登場了呢。
「駕——」
駿馬飛奔,在竹林里穿行。
王府里,男人披著一頭柔順的青絲,正在撫弄著懷里的毛發蓬松的雪兔。他穿了一件淺絳色的上衣,襟口綉著繁復的纏枝紋,透著精致而又慵懶的氣息。
「王爺去了迦藍寺……在一處僧舍里……與梅妃……待了兩個時辰。」
暗衛低頭匯報情況。
「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人好似壓根不在意,繼續逗弄著掌心里的小東西。他伸手扯下了發帶,碧綠色的綢緞帶子滑過指尖,被他輕輕繞在了玉兔的脖子上。
熟練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猛然勒緊。
「嗚——」
小東西拼命掙扎起來。
到最後漸漸沒了聲息。
「你說過的,喜歡的東西怎么能由她逃走呢?」
「既然不聽話,那就——」
「全毀了。」
他低低笑了起來,卻是陰冷而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