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民國替身前女友(9)(1 / 2)

「走這么快做什么?」

遠離了眾人視線之後, 兩人走到一處回廊,檐角懸掛著銅鈴, 風一吹,隱約有碎玉撞擊的聲音, 清脆好聽。琳琅扯了扯男人的袖口, 埋怨道, 「你瞧瞧, 我的腳被你折騰成什么樣了。」

「怎么了?」紀澤緊張問。

「扭到了唄。」

話音未落,琳琅被男人推著坐到了欄桿旁的紅漆長椅上, 他單膝跪地, 伸手脫了她的高跟鞋,仔細檢查著傷處。

「這里?」他手指按了按腳踝。

琳琅低低叫了一聲,「疼呀, 你輕點兒。」

那喊疼的聲音在舌尖繞著吐出來,無端有一種勾人嫵媚的意味, 對聲音極其敏感的男人聽得口干舌燥。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替琳琅細細按摩。

「你親一口就不疼了。」

琳琅眼波生魅,用紀澤之前的方式來反攻他。她一手略微抬起,手肘慵懶撐在欄桿上, 後頭是一片碧綠的觀賞型池塘, 幾尾金鯉招搖著游過。年輕美麗的女子斜了臉頰,尾指輕翹, 正好支著下巴, 耳邊另一側的流蘇散落在唇邊, 襯得那顏色愈發妖麗。

這一句殺傷力顯然很大,男人干凈的臉龐立即涌上了誘人朝霞,細長的眼尾也仿佛染了鮮紅的胭脂色,看上去秀色可餐。

「我……可以親嗎?」他猶豫著問。

「當然。」

琳琅蠱惑他,「你剛才的表現讓我很滿意。這一次的賞賜,我允你自己來拿。」

有懲罰,有獎賞,游戲才玩得下去。

他一邊握著琳琅的腳踝,左邊的膝蓋用力撐起了上半身,像是蟄伏的野獸緩緩蘇醒。紀澤躊躇了會,仰著臉去親她,從下巴挪移到臉頰,又漸漸轉移到唇角,最後,試探性吻了吻女人的唇珠。

他睫毛微顫著,小心偷窺著主人的臉色。

看她是否反感自己這樣「以下犯上」的狂妄舉動。

琳琅含笑著沒拒絕。

——這簡直就是某種令人發瘋的鼓勵。

他沒有再克制,猛然聳起高大結實的肩膀,猶如一座厚實的小山朝琳琅壓過來,一只鐵臂繞過她的肩膀,繼而托著那細膩如珠粉的頸子,埋頭深吻下去。

柔軟的,溫熱的。

甜蜜而令人窒息。

琳琅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墨發,一開始是溫柔摩挲著,直到對方的攻勢漸漸強勢而顯出某些戾氣後,她舌根被吮吸得微微疼痛,那縷痛楚甚至還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越界了。

琳琅喜歡掌控主動權,也不想讓自己的「甜點享受」變成男人單方面的劫掠。

她於是緊緊抓了一把他的頭發,毫不留情,突然往後一扯。

「唔……」

頭皮傳來一陣刺痛。

男人被迫往後仰著腦袋,似是有些不解,迷迷蒙蒙睜開了眼,盡管對方表示了終止的意思,他還是會不自覺向前伸著脖子,想要繼續親吻她,就像思慕著清澈溪水的雄鹿,一心只想將所有的甘甜與美好據為己有。

琳琅用手擋住了他的炙熱。

「你要是繼續這樣野蠻下去的話,我就提前收回獎勵了。」

他像是接收到了某種信息,向琳琅保證似的點點頭,再一次用唇瓣輕輕觸碰著,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就溫柔多了——他的親吻全是融化的砂糖。

男人果然還是要□□才更有味道。

琳琅暗暗想著。

讓一個人變成只屬於自己所能開啟的寶藏,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秦慧心進門了好些天,一直沒找到機會見紀澤。

這人像一條忠心耿耿的狼犬,只會在主人腳邊打著轉兒,討好賣乖,周遭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時間一久,作為「獵人」的琳琅有些受不了那股黏糊的勁兒。

男主受虐上癮,一天不抽他都不高興。

琳琅見人這么「順從」,倒是漸漸有些厭煩了。

對於沒有挑戰性的東西,她的耐心消失得很快。

一天,琳琅靠在窗邊看著書,正看得入迷,後頭就貼上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男人身上那股細微的葯味闖進了她的領域。

「不要看這些無趣的書了,咱們好久沒玩綁匪游戲了。」

他雙手圈著琳琅的脖子,語氣更像是撒嬌。

琳琅手都沒抖一下,輕緩翻開了另一頁。

「你可以自己去玩呀,雙重的角色扮演,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喜歡書,還是喜歡我?」

琳琅:「……」

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更像男朋友,被無理取鬧的女朋友逼著回答她與游戲誰更重要的問題。

「你說什么傻話呢?男人跟書怎么能相提並論去比較?」

男人臉色微微松緩了些,就聽見琳琅鎮定地說,「男人哪有書來得可愛。」

「……」

「生氣了?」琳琅斜睨了一眼。

「……沒有,那你接著看吧,我不打擾你了。」

他悶悶地應,直起腰,轉頭離開了房間。

琳琅心想,還說不生氣,這副模樣擺明就是「寶寶生氣了你要趕緊來哄我」。

她聳了聳肩膀,繼續看她的小黃書。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琳琅隨口就問,「大少爺呢?」

給她斟茶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說,「大少爺上午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出去?去哪兒了?」琳琅掀開茶蓋,輕輕撥動著。

估計是跑到一些偏僻的地方生悶氣吧。

真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

琳琅也沒再追問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人依舊沒有回來,她才隱隱嗅到了一股兒不對勁。

果然,她讓人去附近的地方搜索了,都說沒有看見紀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