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民國替身前女友(13)(1 / 2)

「看來妾身不在的時候, 錯過了很多好戲呀。」

紀澤看到她那一刻,反射性推開了攀在胸口的女人。

秦慧心猝不及防這一把, 跌倒在地上,頭上的簪子散了一支, 落在地上, 發出叮鈴的聲響。她不可置信看著突然轉變態度的男人。

「夫人, 你聽我解釋……」

紀澤吶吶地說。

「好呀, 你要怎么跟我解釋?」

琳琅朝他招了招手,「過來這里, 好好說給我聽。」

「澤哥哥……」秦慧心還想喚回他。

然而男人已經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直到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那指尖就像冰塊一樣,涼颼颼的。

他覺得隱隱作痛的胸口更痛了。

「是不是睡著睡著, 做了迷夢,然後走到這里來了?」琳琅笑眯眯為他找了一個借口。

紀澤:「……」

他要是敢這樣說, 絕對會死得更慘吧。

「對了,我剛才好像還聽見,有人說我很有手段,是嗎?」琳琅擁著紫狐披肩, 淺絳色的織錦旗袍襯得她身段宛如柳條, 折腰擺動,搖曳生姿。

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大少, 他面不改色承認了, 「是我說的。」

「哦?」

「夫人手段高超, 運籌帷幄,能決勝千里之外,我等男兒自嘆弗如。」

琳琅似笑非笑,透著一股兒漫不經心,「夫君真是這么想?」

大少頷首,很矜持表態,「那是自然。」

「夫君既然知道妾身手段高超,能運籌帷幄……。」

琳琅手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細細撫摸著,猶如一根羽毛刷過,令他全身顫栗,「那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嗯?」

她微微挑起尾音,令人骨頭都酥軟了些許。

紀澤的心里有上百只蝴蝶在撲棱飛舞著,某處居然有了反應。他恨自己的不爭氣,這破身體由於琳琅觸碰而逐漸變敏感,眼看著就要城門失守,將軍落馬。紀大少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讓大腦保持穩定與清醒。

決不能在女人的美色中敗下陣來。

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有骨氣的!

琳琅看得驚奇,挑眉,「夫君你這又是作甚?」

對,他死也不會在這個女人面前求饒。

然後,大少淡定地說——

「沒事兒,替夫人教訓一下不聽話的丈夫。」

琳琅心想,不得了了,處於食物鏈底端的男主居然主動亮出招兒來。

「哦?我的丈夫怎么不聽話了?」她頗為興趣地問。

「他的腿有點不太好使,沒有聽從吩咐,就走到別人的地兒了。你說是不是應該教訓?」

琳琅微笑著說,「我也覺得理應教訓,不如就趁此打斷這雙亂跑的腿兒,免得他下次又闖禍,摸進了別人的院子。夫君你說好不好?」

估計是被她恐嚇慣了,大少並沒有驚慌失措,一臉鎮定地說,「不過,他的嘴也挺笨的,忘記告訴了那個人,他來這里是想要摘幾枝梅花送給她,或許能簪到耳邊。她容姿卓絕,肌膚勝雪,無論是挽著還是別著,都是最清麗絕美不過了。」

他從袖口里小心取出一枝用輕紗裹著的、還完好無損的梅花。

「諾,送給你。」

紀澤遞給她,眼神游離著。

那耳根子,更是紅得厲害。

「妾身要夫君替我戴上。」琳琅說。

他既然想要套路自己,自己不反套路一把豈不是可惜了?

他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新折的花枝輕輕簪進了她烏發中,動作十分小心。

期間,他的手指「不經意」拂過女人的耳垂,紀大少又恰當表示了自己的「靦腆」與「羞澀」。

「好看嗎?」她問。

「夫人傾國傾城、花容月貌……」

為了要隨時討好琳琅,紀大少最近熬夜苦讀,肚子里裝了一大堆如花似錦的溢美之詞,能做到張口就來的地步,然而,當他看見琳琅用那荔枝般柔嫩的手指撫著那一簇潔白無瑕的梅花,朝著他低頭淺笑時,內心仿佛又瞬間炸開了一團美麗的煙火。

豈料這煙火的威力太強,把他都給炸得血肉模糊了,稀里糊塗的,連話都說不順溜,「挺、挺真好看的。」

「是人好看,還是花好看?」琳琅的聲音愈發溫柔迷人了。

「你最好看。」他想也不想回答。

「我哪里好看?」琳琅又問。

「你哪里都好看。」

經過琳琅幾回合的調/教,紀澤也算是豁出去了,往自己的嘴上摸了一層厚厚的油,只求挨打時那皮鞭子不沾鹽水。

屬性為雌的,都愛聽好話——這是紀澤研究了幾個晝夜得出來的終極成果。

現在看琳琅的反應,自己似乎表現的還不差?

他心里不住琢磨著,這回她看在自己的「誠心誠意」上,應該會「從輕發落」吧?

之所以討巧賣乖,這絕不是他「慫」了,而是戰術,他要是不是使出點手段來,受的皮肉之苦可能會更多些。紀澤畢竟也是在商海里沉浮過的人物,他明白敵強我弱的時候,示弱是最能放低對方警惕心的一種方法了。

硬碰硬,他之前已經試過了,頭破血流,不劃算。

他比不上這個女人的心狠。

「既然妾身哪里都好看,夫君就只會這樣干瞪著嗎?」琳琅看都不看秦慧心一眼,對著男人露出了笑容,飽滿的唇瓣嫣紅冶艷,與鬢邊的梅花相稱,愈發得柔媚妖嬈了。

這女主萬人迷的功力不太高深啊,真可惜了那張千嬌百媚的臉。琳琅不無遺憾想著。

紀澤像是受到了蠱惑,順手將琳琅橫抱起來,等他走出一段不遠的路,才回過魂兒來,自己竟連招呼都沒給秦慧心打一個,就這樣直接走了。

他止不住懊惱,自己怎么又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等兩人回到房間里,琳琅被他放到地上。

「啪!」

她雙手背在身後,把門給合上了。

紀澤心跳瞬間加快。

年輕美麗的女人歪著腦袋靠在楠木隔扇門,上頭鏤著如意形的浮雕圖案,午後的光滲透進來,在地上落成了剪紙般的朦朧光影。她整個人攏在這種如夢似幻的景象中,眉如春山,目如秋水,仿佛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人兒。

她從袖袋里抽出一方絲綢帕子,揚了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