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錦文住院一周, 女友與弟弟輪流陪床。
這三人都是高顏值的俊男美女,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哥哥溫柔俊雅, 弟弟桀驁帥氣,而作為唯一的女孩子, 琳琅眉眼幼嫩, 聲音嬌軟, 反而更像兩人的妹妹。
男朋友曲錦文一如既往寵溺她, 而弟弟,卻好像更加「敵視」她了, 各種明的暗的懟她, 琳琅也沒有客氣,怎么讓人下不了台就怎么來。
曲錦文頭疼不已,到處救火。
哥哥大人的一貫解決方式是, 先哄女友,再把頑劣的弟弟罵一頓。
琳琅被男友擁在懷里安撫, 她抬起眼,沖著曲初溪來了一個甜美的笑。
小樣,跟姐斗,分分鍾讓你懷疑人生。
曲初溪撇了撇嘴, 不屑睨她, 「小人除了告狀你還會什么?」
「我還會……」
琳琅伸出手,大大方方摟住哥哥, 往他臉上響亮「啵」了一下, 眼睛卻斜著曲初溪。
「親你哥哥哦。」
她歪了歪腦袋, 一縷烏發垂落到嘴角。
怎樣,就問你嫉不嫉妒?
對於琳琅的示威,曲初溪眼神幽邃。
棋逢對手,很好。
而哥哥大人微微紅了臉,沒有擦去那囂張的口紅印記,溫柔捋了捋琳琅的頭發,「好了,你跟那個臭小子較什么勁兒。」
他們是戀人,私底下自然是膩歪,不過倒是很少會在人前表現。
公開戀情之後,他的小女友最近很活潑,也大膽得很,隨時隨地都想要「偷襲」他,曲錦文並不反感,反而每天都期待她的「驚喜」。
她笑起來真的甜,空氣都融化了。
縱然是她的小脾氣,他都覺得嬌俏得迷人。
真想趕緊把她娶回家,曲錦文這樣想著,這種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雖然兩人之前是打算先訂婚,幾年後再結婚。
不過,也許他可以跳過訂婚這個不太重要的步驟?
曲錦文仔細摩挲著琳琅的手指,心里思索著女友會喜歡哪一款的戒指。
男友出院之後,琳琅不太放心,搬到了曲家暫住照顧他。
「那個誰,你家的鹽放哪里了?」
琳琅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家里的廢物二少爺慵懶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聞言,曲初溪挑了挑長眉看她,女孩的烏黑長發扎成了辮子,發尾系著兩顆紅櫻桃,與她今天的唇色一樣嬌艷欲滴。
「那個誰不知道。」
他雙手吊兒郎當枕在腦後,無恥得理直氣壯,「除非你叫一聲溪溪小可愛,本少爺也許能夠想起些什么。」
對方給他回應一個漂亮的白眼。
「曲初溪,你惡不惡心?」
曲初溪無比驚訝,「惡心?哎呀,嫂嫂,你完了!據說越是在意一個人,她的生理反應就會越強烈,難不成你果真是在暗戀男朋友的帥氣又美貌又智勇雙全的弟弟我?」
他又一本正經瞎說,「嫂嫂,你這個想法真是太危險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棄吧,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找你這款奶娃娃類型的。我曲家已經瞎了一個,不能再瞎了,要知道笨蛋是會遺傳的!」
琳琅:「……」
這蛇精病你誰啊?
曲初溪見琳琅那副嫌棄的小表情,忍不住癱在沙發上笑了好一會兒。
等笑夠了,他才慢悠悠爬起來,去廚房給琳琅找鹽巴。
「喏,調料都在這里呢。」
他打開了最上方的櫃子,卻很壞心眼沒有幫人拿下來,高大頎長的身軀懶懶靠在流理台邊。
琳琅瞟了他一眼,無視對方看好戲的神情,踮起腳尖去拿。
差了一點。
「拿下來。」她轉頭毫不客氣支使他。
「你不是有手有腳的嘛,干嘛要麻煩別人啊。」
曲初溪雙手抱胸,「你知道的吧,老師從小都教導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麻煩別人是很可恥的,虧你還為人師表,怎么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呢?」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在教訓迷路的羔羊,「嫂嫂,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了?」琳琅抬了抬眼皮。
他想了想,確定沒什么要講的,就說,「嗯,說完了。」
嘴角咧開,那一口白牙亮得晃眼。
「說完還不快滾,等著我踹呢?」
曲初溪眨了眨眼睛,仿佛墜落了無數的星光,「我跟你好好講道理,你干嘛要踹人呢?你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子,踹人有多不好嗎?」他嘀咕,「也就只有我哥那個木疙瘩才會喜歡你這種暴力蘿莉。」
琳琅微笑,「我有說我踹的是人嗎?」
「對,你踹的不是人,你踹的是絕世美男。」
曲初溪笑嘻嘻地回,又反應迅速側過身,躲過了飛來一腳。
直到他見人拎起一把森寒的菜刀,立馬裝慫,「我錯了,嫂嫂,我這就給你拿下來。」
曲初溪長腿晃悠,站到琳琅身後,伸手去抓裝著鹽巴的小瓶子。
他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么,余光一瞥,她的腦袋剛好夠到自己的胸口,嬌小得可憐,他還驚奇發現,對方的耳根好像是紅了。
哎喲喂,她原來有弱點呢。
這個重大發現讓曲初溪勾起了嘴角。
他故作不經意上前一步,胸膛挺起,囂張撞上了她的後背,還一邊高聲說,「我看看啊,不知道這個是不是裝鹽的,還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