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法老前女友(10)(1 / 2)

「哪里難受了?」

琳琅故意裝傻, 無視弟弟渴望的眼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可是昨夜受涼了?」

雖然不知道女主出於什么心理讓拉美西斯開竅, 她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不、不是這里難受。」

如同一頭撒嬌的幼犬,小拉美西斯用額頭輕蹭了蹭她的手心,軟嗒嗒, 要融化進她懷中。

琳琅被他抓著手不放, 只好繼續維持了俯身彎腰的姿勢。

也許是她流露出的妥協意味過於明顯, 聰明的小家伙立馬打蛇隨棍上, 攀住了王姐的纖弱肩膀。

「拉美西斯想……」

他揚著脖子, 純金耳墜垂到頸窩里, 跟姐姐親密「咬耳朵」。

「想同王姐更親近, 沒人比我們更密不可分。」

琳琅詫異, 睜眼說瞎話,「你覺得王姐對你還不夠好?」

小拉美西斯身邊的書記官差點就想插嘴一句, 您難道不是嗎?

大殿下對他們的小殿下向來都是不假辭色, 從不會因為弟弟年紀小而寵愛他,她的熱情全都獻給了兄長摩斯, 除了在塞提一世面前稍稍緩和臉色,對旁人均是冷漠如霜。

小殿下為此不知黯然了多少回。

「不夠的。」幼犬睜著圓溜溜的琥珀眼眸, 固執地說,「還不夠。」

他要的是王姐的全部。

「那你要如何?」

小拉美西斯想著書上的內容, 眼中浮現幾分困惑, 似乎不能想象清冷的王姐對他哭泣哀求的場景。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只要把人壓在身下, 就會哭嗎?

他不想王姐哭,一點都不想。可是姐姐的心太冷了,總是捂不熱,她永遠只會注視著兄長,卻極其吝嗇的,不願分他半點目光。

作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埃及王子,第一次嘗到了不甘心的味道。

「你……」

琳琅為難皺眉,卻不上當,「王姐不會看病,既然你是難受了,王姐讓大祭司給你看看?」

說完,不等人反應,就起身先行。

小拉美西斯從不忤逆她的意見,乖乖跟著走了。

大祭司正在處理祭祀儀式的善後工作,冷不防聽見了兩位殿下踏足神廟的通報。

他有些奇怪看著姐弟倆一前一後走來。

這會兒宴會結束,這對埃及最尊貴的姐弟不在寢宮待著,又跑來神廟做什么?

盡管心頭疑惑,大祭司面上不顯山水,沖著兩人行禮問好,不著痕跡地問,「大殿下可是落下什么東西了?」

「不,不是的。」埃及公主似乎有些苦惱,揉了揉眉心,「是拉美西斯,他的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總說很難受。」

「……難受?」

大祭司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小鬼從來只有折騰別人的份兒,什么時候自個也會難受了?

他瞥了過去,對方卻是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瞅著他,仿佛是一頭迷途的小羔羊,等待著智慧的長者為他指點迷津。然而,趁著琳琅轉頭,這小鬼瞬間變臉,沖著他咧了咧嘴角,明晃晃露出了虎牙。

大祭司:「……」

明白了,這小鬼又在姐姐面前玩可憐的把戲了。

他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是這樣的。」

琳琅走到大祭司的身邊,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人低頭下來,好來一場「秘密交流」。

大祭司不疑有他,略微俯下身。

「王弟說他難受,可是又說想同我更親密,我實在是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琳琅的語氣分外無辜。

比起意外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拉美西斯,她這個公主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像樣的性啟蒙。這本該是王後安排的事,但穿越者被琳琅搞垮了,塞提一世這個父王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爭狂魔,更不在意兒女小事了。隨著公主威勢日漸加重,誰還敢在她頭上指手畫腳?

「大祭司,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仰著臉問人。

大祭司眯了眯眼,「大殿下心里有數,又何必來問臣?」

這位公主殿下可了不得,在她十一歲的時候,塞提一世就允許她進入政要宮殿,開了前所未有的先河——埃及女王若想親政,起碼也是在法老丈夫登基之後。

他跟琳琅在法老的朝堂上交鋒數次,稍微探了下底。她的城府謀略不比男人差,以女子之身,把桀驁不馴的大臣們訓得服服帖帖的,若不是有塞提一世在上頭壓著,恐怕他們早就倒戈到公主的陣營了。

由於她神靈轉世的身份,連帶著祭司們對她好感大增。

大祭司顯然不會再把琳琅當成無知的小女孩兒看待。

他覺得琳琅可能是想借題發揮。

大祭司的直覺十分精准,只是琳琅不會讓他那么快脫身。

「大祭司說什么?」琳琅迷惑地眨眼,「難道我應該懂嗎?」

她的腦袋只挨到了他的肩膀,細長脖頸一覽無遺,紅玉髓的寶石頸圈墜下無數彩珠,斑斕顏色照得她肌膚愈發白皙,像是明凈的初雪。大祭司冷淡挪開了眼,「還請大殿下不要開玩笑。」

「本公主沒同你開玩笑。」她擰著眉,有了慍怒的意味。

「莫非是大祭司嫌棄學生愚鈍,不肯教嗎?」

很好,給他玩天真無邪這一套。

大祭司喉嚨微動,聲線含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壓抑,「既然大殿下非要追究到底,就隨我來吧。」

他眸光掠過拉美西斯,轉身入了內殿。

琳琅讓侍女在外頭候著,跟著進去了。

「啪——」

腰肢被大掌突然挾裹著,琳琅折在一處案台上。

對方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粗暴摁著人,琳琅的後背燒起了一片疼意。

上面是大祭司疏淡的眉眼,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袍裝束襯得他不食人間煙火。

「大祭司,你這是做什么?」她又驚又怒,說著想起身,肩膀一痛,被男人壓著不能動。

「公主殿下不是想知道小殿下為何難受了,非要同你親近嗎?」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臣在教您,如何回應小殿下,好讓他不那么難受。」

「可是……必須要這樣躺著嗎?」她臉龐的戒備之色打消了大半,眉心折了折,像是不能接受,「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男人的大掌托住了她的腿,放在自己腰上。

公主殿下沒反應過來,雙腿直直滑了下去。

大祭司重新撈了起來,冷冷命令她,「好好夾緊!」

「啊?哦!」

琳琅乖乖照做了。

由於是祭祀期間,大祭司衣著聖潔華美,腰間披掛著大片的綠松石與黃金飾品,冷意與痛意一齊鑽進皮膚,驚得她嘶叫一聲。

「怎么了?」大祭司的表情浮現幾縷譏諷,「害怕就別學了。」

「不是。」她委屈咬唇,「你弄疼我了,能不能輕點兒?肯定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