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寵妹狂魔前女友(22)(1 / 2)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奶茶杯身。

從琳琅這個角度, 看見的是一截潔白的手腕,淡青色的血管紋路添了幾分精致。袖口微松, 是一種閑適又自在的狀態。

「……冰的?」

他傾著身體, 胸膛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又頓了頓, 拉開了一段距離, 很恰當, 但又很疏離, 屬於陌生人的冷淡客套。

「少喝點, 對身體不好。」

真真望了望她的琳琅姐, 又望了望她的前姐夫, 兩人的高顏值襯得她像路人甲。

她心想, 神仙打架,自己這個小蝦米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深哥,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咦, 這位是?」

一個窈窕有致的女性身軀貼上了陸慕深的胳膊, 混血碧眸的臉龐,張揚著令人蠢蠢欲動的魅力。她是賭王的千金,范黎, 一個月換一個男朋友, 基本可以組成一支浩盪的足球隊了。凡事被她看上的男人,還沒有能逃出魔掌的。

真真走得是小性感風路線,一對上更為熱情爽利的賭王千金,光彩都暗淡了不少。換做平時, 真真遇到這樣風格強烈的異性,一般是繞著走的,現在是情況尷尬,想避也避不了。

琳琅沖著人頷首,「你好,范小姐,我是他前妻,碰巧遇上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跟我朋友就先逛了。」

范黎是一株艷紅奪目的紅玫瑰,渾身散發著風情,琳琅如今的人設正好與她相反,空谷幽蘭,遺世獨立,帶著一點兒置身事外的孤傲冷漠。因此,沒有意外的,她是年輕男性視線里的唯一焦點。

琳琅帶著真真去逛衣服區了,她們出門是奔著這個來的。

誰想到,范黎也跟來了,悠閑得就像在自家後花園里。

琳琅一瞬間明白她的目的,示威。

無論是前妻還是前女友,只要她的形象是一直美好的,白月光的位置就愈發不可動搖,甚至隨著分開的時間加長,男人會不自覺美化前任對象。

范黎想要攻略這位清冷矜持的陸公子,當然要全面打擊琳琅,使得她在男人面前狼狽不堪,讓白月光不再完美。

范黎瞧了眼琳琅的身材,心里有數了,拿起一件鏤空蕾絲長裙,「深哥,你看這件適不適合我?」一旁的真真僵著臉,恨不得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嗯,很合適。」

年輕男人西裝筆挺,在一眾女人之中顯得鶴立雞群。他剪了頭發,短得清爽,漆黑碎發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起一層清輝,映入瞳孔里,便成了難以言喻的幽邃漩渦。范黎的心突然就劇烈跳了起來。

「那我,那我去試試。」女人面頰一紅,頗有幾分小女兒的姿態,在店員的帶領下走向更衣室。

等范黎一走,氣氛重新陷入了僵持。

真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居然拿起一件更性感的露背紅裙,對著琳琅說,「要不琳琅姐你試試這個?」話剛落音,真真明顯感覺到了某種特別的炙熱……他媽的想剁了自己的狗爪子。

琳琅沒讓真真尷尬,隨手接過,「好,我試試。」

說著,去了相反方向的更衣室。

然後真真更絕望了。

現在就剩她跟前姐夫了。

該說些什么呢?

聊聊姐夫你這一陣子的獵艷名單?

沒等真真糾結,前姐夫邁開了一雙長腿,往更衣室去了。是的,朝著她琳琅姐的方向。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更驚呆她的是,前姐夫面不改色,鎮定從容對售貨員說,「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最上面的那款藍色連衣裙,它可能更適合我老婆的尺寸。」

售貨員不疑有他,連忙拆了架子,遞給了他。

隨後撩開一角小小的簾子,人跟著進去了。

真真使勁咬著手指。她現在很混亂,不知道自己是該沖進去,還是待在原地。他們畢竟是夫妻呀,自己只是一個外人,貿然插手不太好吧?

只是她擔心琳琅姐會吃虧。

更衣室留著一盞燈,以及一面全身鏡。琳琅對著鏡子站著,隨後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看來你交了那么多的女朋友,就學會了一個本事。」她冷笑吐字,「騷擾知道怎么寫嗎?」

年輕男人置若罔聞,將手里的裙子提起來,藍色絲帶劃過掌心,「試試這個,應該合你的尺寸。剛才那件,好看,但大了,不適合。還有,她們不是我女朋友。只是逢場作戲的關系,沒有擁抱,也沒有接吻。」

對於權錢色的利害關系,他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又仿佛是天生熟稔,游刃有余達成自己的目的。

「逢場作戲?」她眼里有著失望的神色,被陸慕深清楚捕捉到了,轉眼間,她收斂了所有情緒,拒人於千里之外,「恭喜你,終於成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心有城府,不擇手段,明明站在巔峰之上,卻令人厭惡。

「嘭——」

她的身體經歷了一場海嘯,昏天暗地,被人抵在了玻璃鏡前,冰涼的觸感電流般傳遍全身。但是背部是熱的,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富有侵略性。雙手同樣被禁錮住,無法掙脫。

「那你知道,合格的商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商品,最先做的會是什么嗎?」他的嘴唇貼住她的耳珠,吐出氣兒,「那就是讓她,貶值。大幅度的貶值。然後,用最便宜的價格,買下她,成為自己獨一無二的私有物。」

陸慕深記得,陸母有一回罵他,罵他見過的女人太少,所以才會栽在琳琅的手里。

他以前不覺得,現在卻深以為然。一個情史豐富的男人,會更有經驗,更有風度地處理一切男女矛盾。起碼現在,他不滿足於平等的男女關系,他想要掌控她,俯瞰她,讓她無處可降落,只能求助自己。

「陸慕深,你病了,該去看精神醫生了。」

他將臉埋進秀發里,清淡的香氣充盈著胸腔。

「對,我病了,腐爛了,也不乖了。」

一絲輕微的笑聲竄過她的脖頸,涼絲絲的。

「這些,全是你的錯,明白嗎?」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更衣室。琳琅什么話也沒說,拉著真真走了。

「這個,麻煩替我包起來。」陸慕深將長裙遞給另一個售貨員。

售貨員賺到了提成,笑容更甜了,「您是給您太太買的吧?您真有眼光,您太太一定會很高興。」但願,她會高興。

隔日,汽車一路鳴笛,開進了半山腰的別墅。

「太太,目的地快到了。」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

後座的女人衣著華麗,看起來憂心忡忡。坐在她旁邊的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她同樣是一副害怕驚惶的模樣,雙手放在及膝裙上,不安交叉著手指。

唯一不受慘淡氣氛影響的,是副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他臉龐清癯蒼白,唇色薄淡,渾身像是浸入了冰水中,沒有一絲的溫度,司機總懷疑自己是大白天遇上了活死人。

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呢!

很快,司機看見了兩扇漆得光亮的鐵門,兩旁各自配備了一個膘肥體壯看起來就很能打的保鏢,他心道,真不愧是富貴之家。

「唉……」女子憂愁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司機同情更深,豪門家族是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