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星際女王前女友(20)(1 / 2)

法官庄園如同多數帝國公民的愛好一樣, 栽種著一叢叢白玫瑰,正值帝國的春天, 飽滿如玉的花苞被翠葉簇擁著, 香味淺淡而柔和。而小戰神琥珀的手抖了抖,沒拿穩開了一角的紙箱, 一支抑制劑滑了出來。

啪嗒。

微辣的香氣暈灑空中, 覆蓋了原本的花香。

在場的有兩只純正的alpha以及一只分化的omega, 對誰影響最大顯然一目了然。

琥珀鼻子一動, 嗅了嗅, 奇怪地問, 「我怎么好像感覺到有小o的信息素?」好像想到了什么, 小戰神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聽說了,你跟紅發莉莉安打了一架,提前發作熱潮期, 怎么樣, 標記了omega後,還撐得住吧?」

大法官受傷回歸的消息僅有寥寥數人知曉,皇長子春在事發當日就做了收尾, 而琥珀得知的消息同樣是經過第一處處理的。

不等梵凜說話, 小戰神又開始自己新一輪的推銷,「凜,要不要試試我這款?真的,不騙你, 我的信息素……」

「琥珀,你的終結者機甲隊訓練的怎么樣了?」

皇長子春不緊不慢地問,他的指尖掠過一頁,輕柔拂去了紙頁上的飛絮。

終結者是基於第六代機甲隊新衍生的實驗品,一年前帝國小戰神與零號惡戰,對方直接毀了指揮器,導致隊型混亂而不受控。皇長子春著手改善,培育全新的戰爭機器。

說起自己的專業領域,琥珀熱血沸騰,拉了人當場實踐自己的想法。

梵凜在帝國法院與軍事法庭工作,熟悉最多的是戰艦,很少接觸機甲,倒是倉庫里存放了不少別人送的機甲,精美得能當收藏品。

琥珀興沖沖摸了一台昆蟲異形機甲,摸到一半,有些遲疑。

「你真給我開?」

小正太記得法官大人相當寶貝這些機甲,畢竟款式十分獨特,市面上都買不到。

而到了暴力正太手上的機甲,毫無例外,兩三回下來差不多要送維修廠里去了。

梵凜面皮抽動,心在滴血,但一對上皇長子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扯了扯嘴角,「你盡管開。」開不死你。

兩個alpha架著機甲,在法官的後花園狠狠干了一架。

所到之處,煙塵彌漫,碎屑四濺,大半的地皮都翻卷了過來。

最要命的是,空氣中流動著頂級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來說,這等同於絕對壓制。

梵凜咬著嘴里的舌尖,抑制劑在腺體內擴散,安撫了他躁動的信息素。

「我輸了。」

皇長子春摘下亮銀色的護目鏡,翡翠般的眼眸閃爍著笑意。

「多謝指揮官手下留情。」

琥珀被誇得不好意思,手指撥弄起額頭濕透的碎發,他的發色很淺,過分的蓬松形成了天然的小綿羊卷兒,為了戰斗方便,剪得極短。

令琥珀煩惱的是頭發長得太快了,他一個月就得去剃羊毛,這會兒被汗打濕,彎彎卷卷的小白羊毛混著海鹽味兒,滴水的發梢垂到眼睫毛,咸得他眼睛發疼。

小正太極為嫌棄自己這一身檸檬味兒,敞開了筆挺的海藍制服,撩起里頭的白色襯衫,用邊角粗魯擦了一把額頭。

雖然個頭長得矮,但該有的精悍腹肌不能少。

梵凜暗罵一聲。

操,當著老子的面撩什么撩。

「我要回去了。」潔癖的琥珀大人不能忍受自己在別人家里洗澡,臨走前強行賣了一波安利,「我家里還有青草味的抑制劑,你們要是買一箱玫瑰,我可以送你們一支青草味的,感受大自然的恩賜。」

等人走了,皇長子春轉過頭,「我等下要參加元老院的會議,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浴室吧。」

未來執政官身份尊貴,接待他自然不能把人放在一般的公共浴室里,梵凜只得開放了自己的房間。

趁著人去了浴室,梵凜下了一樓,用虛擬光腦發了信息給蘇早早。

「你醒了?」

蘇早早很高興,又有點委屈,「你怎么不來找我?」

梵凜沉聲地問,「你是不是把我們在環乘艦的事說出去了?」跟他一同去惡魔星系的alpha老師全被敵方扣留,目前沒消息傳出,唯一泄露他omega分化身份的,他想來想去,好像只有蘇早早了。這小公主天真可愛,對人不設防,可她的嘴巴也很松,完全藏不住事。

果然,蘇早早微微心虛移開了視線,「我、我沒有。」

皇長子春來找過她,言語溫和,沒有半點鋒利的逼問,蘇早早信賴他,不知不覺就把話透出去了。這個時候蘇早早想起與梵凜的約定,又哀求對方替她保密。

看這表情,梵凜哪里還不明白,內心涌起一股無力感。

她這是要害死他啊。

「你生氣了?」

梵凜抿緊唇線,並不回應。

蘇早早這兩年被法官大人捧在手心里,習慣了一個成年男性溫柔成熟的體貼,小脾氣在他面前從不掩飾,被他冷眼一對,委屈了,心虛變成了理直氣壯的質問,「你干嘛對我臭著臉?我又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小氣鬼!」

說完,她氣呼呼關閉光腦。

「噠噠噠——」

樓上傳來腳步聲。

梵凜余光一瞥,樓梯防護欄桿出現一對長筒軍靴,雪亮馬刺,硬挺邊沿套過膝蓋。皇長子春洗浴完畢,還沒換上凜嚴威儀的帝國皇室制服,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春天的極薄款,打著一排方形鏤空金扣,飾著金邊的領口被一枚翡翠收束,修飾出柏樹般挺拔的白皙脖頸。

這家伙洗得也太快了吧。

梵凜將手腕往後收,掩住光腦。

「恭喜,我們帝國的第一法官,終於要結婚了。」

皇長子春笑容和煦。

梵凜感覺荒謬,「什么結婚?」

對方抬起一只手。

他瞳孔一縮。

修長的手指夾著深黑色旗袍的領口,暗紅的花在裙擺若隱若現。

「結婚以後,私房錢也不要藏在床底了。」

皇長子春碧瞳瀲灧,善意提醒這位年長他五歲的哥哥。他將旗袍揉入懷中,撫平褶皺,「說來也巧,這件相似的裙子,我也曾親手替人穿上。」他的眼珠緩慢滑到眼尾,「梵凜哥哥也是這樣嗎?」

又一聲「梵凜哥哥」。

自從皇長子春十六歲入住玫瑰十二宮的側宮,掌管第一處之後,那個穿著白襯衫笑容宛如樹頂陽光的少年有了琢磨不透的心思,也有了森嚴凜冽的儀度。

梵凜揉了揉額角。

「春,你聽我解釋。這件事真是個意外。」

「但法官大人的行為告訴我,這不是意外。」

皇長子春面帶笑容,眼底卻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