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齊昆侖點頭道。

「你對我沒什么感情，我很清楚的。」肇念裳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實在是太小看自己了一點。」齊昆侖呵呵一笑，「沒有哪個男人在與你相處之後，不會產生感情。」

「哦？那你還真是有夠表里不一的。」肇念裳諷刺道。

齊昆侖卻是神色平靜，淡淡道：「研究早已表明，男性與自然界的很多動物一樣，屬於多妻類物種。這也正是為什么，有野心的人總想一個勁往上爬，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女人，那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爭斗甚至權力的更迭……多數男人努力進取說好聽了是為了什么夢想雲雲，其實歸根結底還不是想爭奪一個擇偶權？」

「有意思！」肇念裳聽完，如此評價道。

齊昆侖道：「只不過有些人能夠讓自己不被欲望所支配，而有些人，會迷失在欲望的無盡海洋當中。」

肇念裳道：「你覺得自己屬於哪一類人？」

齊昆侖道：「我應當屬於前者，不過，偶爾也會犯後者的錯誤。但好在我能夠守住自己的底線，對權力保持足夠的警惕與敵意。」

齊昆侖心心念念的就是把權力關進籠子里，給它套上更多的枷鎖，他也一直在謹守本心。

「我到了這個境界，甚至有時候經常會想，干嘛要去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務，自己繼續修行，超脫出去不就行了，大不了當一個像寧長生那樣的人。」齊昆侖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這么做？」肇念裳對此有些好奇了。

「可能我不是天生的向道中人吧，我能獲取這樣的境界，與我的地位有關，沒有這樣的地位我也就沒有這樣的台階，沒有如此高遠的眼光，容易一葉障目。而我的地位，是公民們給予的信任和支持所來。這是我們之間的因果，我完成自己的理念，才算是徹底完結這一段因果。」齊昆侖淡淡道著。

肇念裳搖了搖頭，道：「你再這樣修行下去，恐怕走火入魔，斷絕七情六欲，覺得自己不是人了。」

「這樣的感覺已經有了，因為，這樣的境界，真的太寂寞了！老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自己鎖在陳家大院當中的，不然，以他之力，什么樣的事情辦不到？何必再教出一個師兄和我這樣的人來。」齊昆侖搖頭道，「於他來說，一切都不過白雲蒼狗，一些舉動，只不過是隨性而為罷了。」

齊昆侖忽然伸手在肇念裳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肇念裳嗔目道，臉上充滿了憤怒，俏臉一下紅暈了起來。

齊昆侖忍不住發笑起來，說道：「我一直想看看，你在這點上，跟普通的女孩兒們，是不是一樣的。現在看來，果真是一樣的！」

肇念裳低眉斂目，收住怒火，冷冷道：「就憑你這一點惡趣味，你也始終成不了陳老先生那類的高人。」

「我只是說有想過做一個純粹的向道者而已，可沒說過真的要去做啊！」齊昆侖聳了聳肩，「哦，忘了跟你說了，你的唇膏，味道挺不錯的。」

肇念裳一怔，臉色再次如同火燒一般紅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舉起拳頭往齊昆侖身上打去。

她打，齊昆侖自然不可能還手，所以只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