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接風吃(1 / 2)

墨桑 閑聽落花 2457 字 2021-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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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和公主和顧暃兩個,一左一右,跟在李桑柔後面,看著理出一把小蔥,利落的挽個蔥結,扔進鍋里,拿大刀把一大塊姜拍松,再扔進鍋里。

看著她再拿鍋燒了水,燙黑馬洗出來的羊心羊肺羊肝羊肚,燙好了扔在案板上,切成片切成條,放進燉鍋里。

黑馬和大常他們,買整腔羊整頭豬是有講究的,那是一定要連內連外全買下來,羊頭被李桑柔扔筐底了,她怕嚇著寧和和顧暃。

寧和公主和顧暃兩個人,一路看到李桑柔洗干凈好,拿大沙鍋燉上蓮子紅豆,接著將各樣調料放到只海碗里,用一只小鐵鍋,將燒的冒著青煙熱油潑到調料上……

李桑柔剛把羊肉放到火上開始烤,潘定邦和田十一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後面。

「咦!這么早就吃上了?我還打算請你們吃頓接風宴呢。」潘定邦抽抽著鼻子,聞著濃郁的魚羊鮮味兒。

「那就改天!明天好了!」顧暃立刻接話。

「這羊肉不錯,真香!

這接風不接風,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在哪兒吃不要緊,主要是講個心意,要不我跟十一就在這兒吃吧,也算接風了。」潘定邦伸頭看著一塊塊擺上烤架的羊肉。

「還有你這樣接風的?是你給李姐姐接風,還是李姐姐給你接風啊?」寧和公主橫著潘定邦。

「吃棗。」竄條剛洗好了一大竹筐大紅棗,送到寧和公主和顧暃,以及潘定邦和田十一面前。

「這棗子甜!吃棗吃棗!」潘定邦立刻拿棗吃棗,沒接寧和公主的話。

「這就算接風了,你的銀子,不就沒了?」李桑柔放好羊肉,看著潘定邦關切道。

「別提了!別跟我提銀子!

上回,就你坑翰林院那回,我把老底兒拿出來,想著賺點兒錢,一兩年的零用就有了。

可後來,虧了,這你知道,虧了就算了,十一這貨,嘴上沒有把門兒的,跟他媳婦說,我倆輸了上千的銀子,他媳婦多精明呢,抓住這話就審上了。

十一這貨,讓他媳婦一嚇唬,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

你說你!你跟你媳婦說什么不好,你非得說虧錢的事兒?」潘定邦氣兒不打一處來。

「這事能怪我?明明是你先說漏的!

你跟你二嫂說,先頭已經虧了一兩千了,讓你二嫂無論如何幫幫你,這話是你跟我說的吧?

我就是覺得,反正你都說過了,也不多我這一嘴!要不然,我這個人,嘴巴多緊呢,我能說漏了?」田十一不干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計較。」潘定邦沖田十一擺著手,「反正,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全知道了。

我阿爹說了,以後再給大當家接風,我就只管請客,吃好喝好,回去跟我二嫂說一聲,她讓人去給我結帳,這還請個什么客接什么風?

請客接風這事兒,本來就沒意思。不拘哪里,咱們一起吃頓飯,高高興興的,心意到了就行了。」潘定邦垂頭喪氣。

「喂!我告訴你件好事兒,你跟寧和打的賭,你贏了,快找她要銀子,一百兩呢!」顧暃看著潘定邦,指著寧和公主笑道。

「咱倆五五!」田十一急忙揪著潘定邦道。

「四六!你四我六!」潘定邦還價還得飛快。

李桑柔無語之極,擰過臉不看潘定邦和田十一了。

「瞧你倆這窮酸樣兒!」黑馬咬著棗子,斜瞥著潘定邦和田十一,一臉傲然,「在揚州的時候,我跟小陸子,拉著成車的金子,滿揚州城買宅子買鋪子,買田買地!

成車成車的金子!錢算什么!」

「那成車成車的金子是你的?你敢用?你要買個襆頭,不還得找大常伸手要大錢兒!還要買我戴過的襆頭,十個大錢一個,當舊貨賣給你,我都不想說你!」潘定邦一臉鄙夷。

「舊貨襆頭!」顧暃哈哈大笑。

「你想要什么樣的襆頭,我送你好了!」寧和公主一邊笑,一邊豪氣的沖黑馬揮著手。

李桑柔聽著笑聲,看著沙鍋里撲突撲突的蓮子紅豆,將鮮嫩的雞頭米倒進去,水再次滾起,李桑柔從火上端下大沙鍋,敞開晾著。

烤架上的羊肉油滋滋的響起來,李桑柔將羊肉一塊塊的翻個個兒。

大常拌好了一大盆韭菜素餡兒,開始用滾水淋一只嫩雞,小陸子揉開醒好的面團,擀起皮兒,螞蚱和大頭包了幾十個薄皮大餃子,上籠蒸上。

黑馬往倉庫里翻了兩三壇子酒出來。

羊肉烤好,羊肉湯蒸餃也都好了,大常將淋熟的嫩雞斬好,配上蘸料端過來。

十幾個人圍著大桌子,埋頭吃過一氣兒,潘定邦咬一口素蒸餃,抿一口撒了青蒜末的羊肉湯,含糊道:「以後都這么接風,這多好!」

顧暃白了他一眼,哈了一聲。

「哎,你還真去打家劫舍了?沿著運河?你把誰家給搶了?沒聽到什么動靜啊?」潘定邦頭往桌子中間伸,越過寧和公主和顧暃問李桑柔。

「打家劫舍這話,誰跟你說的?」李桑柔反問了句。

「這你就別問了,我自己想出來的。」潘定邦立刻縮回了頭。

「你二哥回來過沒有?」李桑柔斜著潘定邦。

「回來過,我沒見著,我也不想見他,一見面就挑我毛病,不是我二哥,也不是我三哥,你別瞎猜。」潘定邦最後又聲明了一句。

「那是你二嫂?」寧和公主伸頭問了句。

「也不是,我二嫂哪有功夫?她忙著這個策略那個戰術,跟我三嫂兩個人,天天這家那家的跑,我二嫂三嫂都沒空理我。」潘定邦擺著手。

「你二嫂什么策略戰術?你二哥紅杏出牆了?」李桑柔故意歪著話題問了句。

「我二哥?他敢……」

「紅杏出牆!」潘定邦的怪叫被顧暃一句驚嘆,和田十一的又嗆又咳又笑打斷。

「你怎么說話呢!」潘定邦反應過來了,「我二哥敢出牆?他有那膽兒?不是膽兒的事兒,我是說,我二哥多忙呢,忙成那樣,哪有空出牆?咦,你們笑什么?

喔!我懂了,你瞧瞧你們,誰說紅杏出牆就得是女人了?那樹,還能分得出男女?瞧瞧你們!」潘定邦端起碗喝湯,一臉的我不跟你們這幫無知之人計較。

「那你二嫂忙什么策略戰術?」李桑柔笑問道。

「咦!你不知道?你家晚報的事兒,你竟然不知道?」潘定邦不光奇怪,還有些忿忿。

她家的事兒,她竟然不知道!

「我忙著打家劫舍呢,哪里顧得上?晚報出什么事兒了?」李桑柔認真問道。

「就是上回,跟翰林院比博學,贏是贏了,可在葡萄架下寫文章的,都是女人這事兒,不也就人盡皆知了么。

這一知道,就煩了,你那三十個大錢二十字的小條上,全是什么婦人之見,閨閣無知,不說哪兒不好,根本不跟你講理,就是一句婦人之見。

把我二嫂三嫂,我阿娘她們,給氣的,反正,她們一個個,都氣壞了。

後來,是我二嫂出的主意,我阿娘出面,先讓我阿爹寫了篇文章,因為這篇文章。」

潘定邦頭伸到桌子中間,一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