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陣勢太大(1 / 2)

墨桑 閑聽落花 2030 字 2021-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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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兵部一個年青堂官,就找到了順風總號,一個接一個長揖後,說兵部談尚書打發他過來找大當家,說是他昨天傍晚就過來過一趟了,大當家的不在。

他們談尚書,把大當家要抄錄陣亡將士名錄這件大事兒,交待到他這里了,說他們談尚書再三交待過他,大當家忙,讓他多跑幾趟,無論如何不能給大當家添亂。

大當家這邊的人到了,他過來帶進去,或是讓他們直接去兵部找他,都行,一切只看大當家方便。

兵部堂官剛走,可心和尚安排過來抄錄陣亡名錄的僧人,就找到了順風總號。

李桑柔讓黑馬帶著這小半個大相國寺的僧眾,交到兵部那位堂官那里。

傍晚,可心和尚和知客僧可宜和尚找到順風總號,和李桑柔說這一天里,他們請各家大寺的主持一起,商量法會的情形。

各家大寺自然是贊同之極,各家主持都表示要齊心協力,鼎力而為,務必將大當家發願的這場水陸法會,辦到最好!

所以,這場法界聖凡水陸普度在齋勝會,他們覺得,必須七七四十九天,才得圓滿。

李桑柔端正坐著,聽可心和尚和可宜和尚一替一段的說著什么內壇如何,要如何布置,暫定由哪幾家大寺哪幾位大和尚主持。

外壇又如何,各由哪位大和尚主持,要動用的法器如何,壇口焰火如何,水陸畫如何,哪家准備請哪件聖物出來。以及,散套曲牌總計多少

李桑柔聽的一團亂麻,唯一聽的明白無比的,就是這筆銀子,只怕是巨大到遠超過她的預想。

兩個人頗為興奮的說完法會的大事,可宜和尚陪著一臉笑,和李桑柔商量道:「這幾年連大相國寺在內,各寺都有些艱難,有些僧眾的袈裟過於破舊,甚至破爛,只怕到時候不整齊不好看,大當家看,過於破舊的袈裟,是不是讓他們做件新的?」

「來得及嗎?不是三天後就要開始了?」李桑柔揚眉問道。

「來得及來得及,袈裟好做得很,快得很,有個兩三天,足夠了。」可宜和尚趕緊點頭。

「行啊,馬都買了,鞍也配了,就幾根韁繩,買就買吧。」李桑柔想嘆氣,趕緊忍住了。

「法會地點,小僧和可宜師兄,以及開寶寺等幾家大寺的主持商量過,也實地看過一回,只怕要在迎祥池,連上太學門口那片空地,才能鋪陳得開。」可心和尚欠身道。

「迎祥池連上太學門口,這場法會,要動用多少僧眾?」李桑柔看著可宜和尚問道。

「大當家替陣亡將士超度祈福,這樣的大事,人少了肯定不行,城內城外諸寺僧眾,都要參與,也就二千來人。」可宜和尚一臉笑,欠身答道。

李桑柔用力忍住那一口氣涼氣,緩緩點了下頭。

好吧,也就二千來人!

「此一法會,是大當家發願之獨姓法會,到時候,內壇禮拜,要辛苦大當家。」可心和尚接著道。

「獨姓?還有眾姓?」李桑柔蹙眉問道。

「是,水陸大會耗費巨大,寺里往昔水陸大會,幾乎都是眾姓,獨姓極少。」可心和尚老老實實答話。

「那就算眾姓吧,內壇禮拜,你們另行安排,我在外面聽聽經就行了。」李桑柔斷然拒絕了內壇禮拜的邀請。

「是。大當家發善心卻毫不為己,一切為眾生,功德不可限量。」可宜和尚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欠身致意。

「不敢當。」李桑柔一臉干笑,「你去找大常支銀子吧,大常就在前面,剛剛過來,快去吧。」

看著可宜和尚和可心和尚並肩往前面去尋大常,李桑柔輕輕抽了口涼氣。

今年賣平安符的錢,全部貼進這場法會,只怕還不夠!

唉!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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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王元三人的書畫,送過來的很快。

三鼎甲每個人都是十來幅字或畫,還附了張不算短的說明:

說是三個人在一起,花了整整兩天的功夫,每個人都寫畫了一兩百幅,然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再從各自的一百兩幅書畫中間,挑出來這十來幅,請大當家斟酌著用。

李桑柔對著一排兒三十多幅字畫,十分苦惱,她根本就看不出這一幅和那一幅,以及這個人和那個人,這字這畫,有什么分別。

照她這眼睛看,都一樣,哪有分別啊!

王元寫的又是草書,李桑柔對著王元那十來張草書,認了半天,沒有一幅能認全的。

對著三十多幅字畫發了半天呆,李桑柔只好吩咐黑馬扛著這幾十幅字畫,往潘相府上去找鍾二奶奶,請鍾二奶奶幫她各挑一幅,用來印新年賀歲的拜貼。

午飯後,鍾二奶奶就打發人送回了三十來幅書畫。

大約是想到了李桑柔認不全那些草書,鍾二奶奶不光是給各人的十來幅字畫排了位次,還一一點評,這一幅字寫的怎么樣,寫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言中的意思是什么,言外的意思又是什么。

這一幅畫哪兒不凡,畫里的吉祥典故出處在哪里,寓意又是什么,極其詳盡。

李桑柔仔細看過,將鍾二奶奶挑出的三甲各一幅字畫,吩咐一個伙計送到晚報坊,並囑咐林掌櫃在明天的晚報上擠點兒空出來,寫一篇小文章,介紹一下今年的拜貼,僻如三甲的字畫如何、寓意如何,以及,一定要點明三鼎甲這字畫拜貼,那可是沾文氣蹭運道之必不可少!

平安符的虧空是虧定了,今年這拜貼,好歹得賺些回來。

………………………………

午時前後,李桑柔坐在圍了三面的蘆棚里,支著只生鐵深鍋,正慢火燜著鍋羊肉飯,寧和公主裹著件黑斗蓬,穿過馬廄院子進來。

李桑柔拖了張扶手椅給她,看著她坐下,側頭打量著她的臉色。

「怎么啦?」李桑柔遞了杯茶給寧和公主。

「阿暃!」寧和公主看起來煩惱極了,「今天早上,又把湯葯倒進花盆里了,我一進屋就聞到了!那么濃的湯葯味兒!

「我就問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