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廷見簡芷顏情緒低落,咬了一口水果,轉移了話題:「你京城那邊的工作不用回去處理一下?我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等傷口好了點,再過一個星期左右我也出院上班了,如果你京城那邊的公事焦急的話,你要不先回去京城處理自己的事?」
「我公事上沒什么事要忙的,要忙的在出來玩之前我就已經交代好了,現在基本上沒什么事要忙。」
「聽說你新請來的副總現在也不在公司里了?現在你公司基本上沒有一個可以當家做主的人,你真的放心得下?」
說起應錚硯,簡芷顏垂了眼眸,到現在為止應錚硯都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不過,她也覺得,這件事和沈慎之應該也脫不了干系的。
隨意隨心所欲的傷害別人,沈慎之確實做得出來。
「怎么了?」見她不回答,他狐疑的看了眼過來。
「公司各部門都有負責人,就算我不在,也出不了大的亂子。」
「那好吧。」他頓了下,說:「其實我就是想說我沒事,你想做什么就盡管去做,不用顧及我,我的很快就能好的了。」
「我會的。」
她說話時,陸炎廷忽然頓了下,看了眼門口,濃密的眉峰輕蹙。
「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剛才門外好像有人。」
他視線的余光是可以瞥見門外的情況的,他好像看到有一點白色的衣角,之前他還以為看錯了,因為外面醫院的牆就是白色的。
剛才那抹衣角動了下,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沒有看錯。
「有人?」
簡芷顏起身,出去開門,剛探頭出去,就看到提著水果籃走過來的何詩冉和朱詠煙——
簡芷顏不知道正要說點什么時,躺在病床上的陸炎廷見到他們臉色隨即沉了下來,冷冷的說:「你們?你們來干什么?」
何詩冉越過簡芷顏,快步的走向了陸炎廷,留下了還站在門口的簡芷顏和冷睨著簡芷顏的朱詠煙。
何詩冉擔心的說:「炎廷,我聽說你約上雪崩了,傷的很嚴重,就過來看看你,你現在怎么樣了?」
「我很好,你們可以離開了嗎?」
「炎廷——」
「你們過來時,門口沒有其他人?」陸炎廷看了眼何詩冉身上卡其色的大衣和何詩冉身上軍綠色的長衫,打斷她的話。
何詩冉很是不解的問:「什么人?我們不知道你說的事什么啊。」
「出去。」
陸炎廷臉色很冷淡。
「炎廷——」
簡芷顏冷瞥了眼朱詠煙,往病發是那個里面走,跟陸炎廷說:「我先走了,遲一些給你打電話。」
「嗯。」
「沈先生在哪個病房?」
簡芷顏走到走廊外面時,朱詠煙攔住了簡芷顏。
「不知道。」
「不知道?簡芷顏你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簡芷顏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她懶得跟她說,朱詠煙卻拉住了她,「你是真的想和沈先生離婚?」
「是不是又怎么樣?放手!」
簡芷顏說完,撥開她的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