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謠笛，越鎧的事……」

「阿姨，我已經認了。」

陶謠笛淡淡的說。

「什么？」

「他不喜歡我，他就是失憶，喜歡的也是董眠。」

「謠笛——」

「我看得很清楚了，他……很喜歡董眠，非常喜歡，和董眠一比較，他對我簡直就是敷衍，雖然，我曾經也以為他很溫柔，但他的溫柔現在在我看來，太客套了，我已經明白，愛和不愛的差別到底在哪里了，我已經不會再有可能了。」

「是這樣啊？」倪舒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還能有點希望呢。

「阿姨，沒失憶的越鎧，是不是更喜歡董眠？」

「這個……我沒比較過，不是很清楚。」倪舒訕笑。

「他們認識多久了？」

「估計，有十年了吧。」

「十年……」

陶謠笛沒說話，但眼底的鮮艷和向往怎么也藏不住。

沒錯，她羨慕董眠。

自從成年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現實了，她已經不再敢渴望能擁有一份像黎越鎧和董眠這樣的愛情。

但是現在，她開始向往了。

她相信，她還是有機會能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美好愛情。

陶謠笛上樓收拾東西了。

「爸，算了吧。」折騰了這么多次，倪舒已經任命了。

「不算了，還能怎么樣？」黎老爺子淡淡的說。

他雖然不滿黎越鎧的不完美，但是……

如果真的有下一次，黎越鎧估計，連家都不會再回了。

這個孫子，他還是不能失去的。

＊＊＊

「小眠，抱歉。」

上了車，黎越鎧忽然說。

「嗯？」

董眠愕然。

他怎么忽然就給她說對不起了？

「我家里的人所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我沒放在心上啊。」

黎越鎧心一動，「你也不要討厭他們，好嗎？」

「我也沒有討厭他們。」

「真的？就算……他們這樣傷害你？」

「嗯。」

「那你……」

剛才她一直都沒開口，他其實有些擔心她厭惡他的家人。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相處。」董眠眉頭微微擰著，「我……不會跟長輩溝通的。」

這倒是附和董眠的性格。

黎越鎧放心了一些，「那就好。」

「而且，我也做不到真的討厭他們啊。」

「為什么？」

「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

要不是在路中間，黎越鎧差點巴車子給剎車了。

他心一動，「你……你在說情話？」

「嗯？我有嗎？」董眠比他更迷惘，「這是情話？」

她只是不希望他以為她討厭他家人而已。

「你啊。」

黎越鎧心都酥了。

他發現，她總是在他不知不覺之中，撩撥他的心弦，讓他的心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