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這家公司,就注冊費,都是一大筆錢,照沈慕檐的意思,他好像連辦公的地方都找好了。
這些,她全然不知。
他付出了這么多,可公司的負責人,卻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沈慕檐笑了笑,「我只是一個搞學術研究的,經營不了一家公司。」
「你胡說。」
從作戰計劃到現在成立公司,他都是雲淡風輕,不急不躁的樣子。
卻把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要不是薄涼知道他是真的搞學術研究的,還真的以為他是商學院出來的人。
不,商學院出來的人,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能把這么多復雜的事情處理得有條不紊。
「公司正准備招人,涼涼看看你想找個怎么樣的秘書或者助理?」沈慕檐又在鍵盤上敲敲敲,從容的問。
「怎么忽然要開公司了?」
這件事,可不在他們的作戰計劃里啊。
「如果現在費家拿到的項目我們幫蔡文財搶到了,雖說這件事對我們來說也有好處,但涼涼不覺得,我們也相當於白忙活一趟嗎?」
薄涼了然,「你是說我們要那抽成?」
「嗯。」
「那為什么不直接把項目拿下?」
「樹大招風。」
如果他胃口一開始太大,很容易會引起蔡文財這樣的地頭蛇的忌憚。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仨都還是新手,他不會一下子把太多的資本壓下去,他會穩著來,悶聲發財。
更何況,他們要斗的人,可從來都不止有費家,還有唐家和寧語。
就他們倆,雖說不至於讓他感到吃力,但該下的資本,卻一分不能少。
薄涼聽懂了,卻沒有說話,側身看著眼前這個淡淡然敲著鍵盤的男人。
這個男人……
是了,這個人,已經由男孩章程了少年,再由少年長成了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挺拔可靠的男人。
「怎么了?餓了?」
她遲遲不出聲音,沈慕檐抬頭看了眼,就見到她失神的凝視著他。
沈慕檐好看的唇邊揚起了一抹笑,「累了?」
薄涼搖頭。
沈慕檐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她看,「無聊的話,可以玩一下游戲。」
薄涼:「……」
薄涼深刻的認識到,在他的心里,她是可以隨意玩鬧的人,至於她所想,她所擔憂的,他都會幫她處理得非常好,不會讓她操一絲心。
或許。
如果不是她堅持,如果不是她親自處理這些事,會讓她感到安心,沈慕檐會把所有事情都一聲不響的處理完,再把結果很好的攤到她的面前。
但他沒有這么做。
他費心的跟她講自己的計劃,他還沒把計劃說的太完整,留很多她可以思考和進步的空間,這樣,她才會有成就感,滿足感,享受整個過程,不至於覺得她欠他太多。
那邊,藍袂掛了電話後,寧語的電話又打了過去,「怎么樣?薄涼現在怎么樣?」
「她回去老家掃墓了。」
「會老家掃墓?這個時候?」
藍袂把薄涼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薄涼確實很多年沒回過故鄉,今年是她回國後,第一年過清明節,提前回去故鄉,確實情有可原,寧語挑不出不對勁來。
掛了藍袂的電話,寧父門也不敲的走了進來。寧語有被人詭探隱私的不滿,眉頭輕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