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韻錦雖然在加班,但是她的心思卻不在上面。
到了八點多,差不多九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傅瑾城的電話。
她忙接起,「喂?」
那邊,傅瑾城說:「晚上有點事,抱歉,我一會不能過去跟你吃宵夜了。」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他有事,她只好說:「好。」
「再見。」
「好,你注意休息。」
「嗯。」
說完,掛了電話。
竟盛律師事務所。
覃竟敘靠在門邊,「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晚還有事?」
傅瑾城瞥了他一眼,「你很閑?」
「是不怎么忙,所以想約你喝酒,去嗎?」
傅瑾城拿起了大衣外套,越過了他,看他沒跟上,挑眉,「不是說喝酒嗎?還愣在那干什么?」
覃竟敘只好跟上他。
到了目的地,兩人在吧台上坐下,覃竟敘看了他一眼,「你明天還有一個案子?」
「嗯。」
「你這樣下去,會累垮的。」
傅瑾城已經回來竟盛有兩個多月了,他的知名度很高,律師費很貴。
之前是別人花錢,他也不一定接。
現在他的價格不變,但是接的案子多了很多,錢也賺了不少,但他能看得出來,他還挺累的。
傅瑾城聳肩,「我倒是覺得我挺好的。」
覃竟敘沒說話了。
他知道他身上有壓力,他忙一些也是應該的,因為他要是不忙,把每個月的債務還清,他日子會更加難過。
但他不懂,「你認為那些項目,還有用?」
他不懂的是他欠下債務的源頭,他卻壓根不想去解決,那樣子,似乎是在等一個奇跡。
「怎么會沒用?爛船還能剩三斤釘,我幾百億的項目,怎么說都還是有點用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個上,傅瑾城就裝聾作啞了。
覃竟敘也不問了,舉起酒杯來,跟他一塊喝酒。
喝了半響,就有好幾撥美女過來搭訕了。
覃竟敘是沒興趣的,他可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但他看到傅瑾城也沒興趣,而且這兩個多月里,他客戶也有不少財大氣粗的,想討好他,給他送女人的,但他都沒要。
總結起來,傅瑾城在到京城來之後,就沒有和女人亂來過,他倒是有些出奇了,「你這是轉性了?」
還是……
他前女友傷他傷太深了?
傅瑾城瞥他一眼,「你不是說我很累嗎?我這么累,哪里有精力做這些事情?」
覃竟敘:「……」之前不是有人說,做這種事正好可以解壓抗壓么?怎么到現在,忽然就換一種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