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團錦簇的花園里,溫阮小口飲著杯中香檳。
一杯香檳快喝完時,溫阮聽到灌木叢後面隱隱傳來低泣聲。
「是我去采購的餐具,酒杯是spiegelau,全世界殿堂級的酒杯品牌,怎么可能出現質量問題?」
「公子說那位caden手中的酒杯碎了,認為我采購沒有負到責任,很可能我就要被開除了!」
「你別擔心,公子只是擔心caden先生,畢竟他是他的救命恩人。等公子找人驗證杯子是spiegelau正品後,應該不會責怪於你的!」
「那位caden先生也不知怎么回事,用那么大力將杯子捏碎,你看我現在怎么捏都捏不碎……」
「欸,別說了,等下讓公子聽到我們說caden先生的壞話,就真的糟糕了!」
caden?
捏碎酒杯?
溫阮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如果caden不是霍寒年,他捏碎酒杯做什么?
溫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她試著加重力度,可酒杯絲毫沒有碎裂的跡象。
若不是用了很大力氣,這種酒杯,根本是捏不碎的!
……
參加完晚宴,溫阮心情不錯的回到酒店。
葉傾語被厲晏琛拉著吃完宵夜剛回來沒多久,厲晏琛去洗澡了,葉傾語聽著浴室里淅瀝的水聲,電光火石間好似想到什么,她拉開房門,朝隔壁走去。
溫阮聽到門鈴聲,將門打開。
「阮阮,我突然想明白了!」
溫阮退開身子,讓葉傾語進門,「什么想明白了?」
「我昨天跟厲晏琛說了,你遇到一個背影像霍寒年的人,當時他反應平平。」
葉傾語細指支著下頜,頭頭是道的分析,「當初霍寒年出事那會兒,他還整天去買醉,回到澄園心情也不太好的樣子!按理說,他對霍寒年是有蠻深的兄弟情的,也一直自責愧疚當初沒有救回他!」
溫阮點點頭,「厲少是挺講義氣的!」
「但昨天我說霍寒年會不會還活著的時候,他一點波瀾也沒有,還說我們可能看錯了!」
「他怎么就那么篤定我們看錯了?難道他的正常反應不該是拉著我問,在哪里看到像霍寒年的人嗎?」
溫阮,「除非他早就知道,霍寒年還活著!」
「對對對,我也覺得他應該知道了!」葉傾語不知道兩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葯,為什么霍寒年還活著,不告訴溫阮?
「阮阮,要不我現在去問厲晏琛,逼著他親口承認?」
溫阮搖了搖頭,「他若真是活著,不想露面自然有他的目的。就算要他承認,也是我親自去問他!」
「語兒,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好好跟厲少過日子!」
得知溫阮明天要前往小鎮,葉傾語很想跟她一起過去,但厲晏琛買了明天一早回國的機票。
「放心,只要證實他還活著,我就會回去的。」
……
翌日。
白天溫阮一行跟著sam結束在a國科學院的學習和交流,溫阮向sam告了假,聲稱要在這邊多呆幾天放松心情,sam下午便和其他人一同回了帝都。
溫阮坐車前往小鎮。
夜幕降臨的時分,她到達了山上別墅。
這次她沒有躲到暗處,而是站在院子里。
別墅二樓亮著燈,里面應該是有人的。
深吸口氣後,她按響門鈴。
二樓。
書房里,男人正在簽文件,敲門聲響起,保鏢過來匯報,「先生,蘇傑認識的那位女生又過來了,她在按門鈴,我們要給她開門嗎?」
拿著鋼筆的男人,手指驟然收緊,很快,他又松開,將筆扔到書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朝樓下看去。
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院子門口,身後放著一個拉桿行李箱。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薄唇動了動,「讓她離開。」
……
沒等多久,別墅大門打開。
凶神惡煞的保鏢走了出來,他看了眼溫阮,皺眉說道,「先生讓你離開。」
溫阮早已猜到他不會輕易見她,她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幾步,「我站在這里應該沒有礙到你什么事吧?你上去跟他說,不見我,我會一直坐在這里,將我趕走了,我還是會過來!」
「除非你們有本事,將我殺了!」
保鏢見溫阮冷著小臉,樣子比他還凶,他不敢真將她怎么樣,畢竟以他的經驗,先生是不願意傷害她的。
保鏢回到樓上,將溫阮的話轉告給了書房里的男人。
男人擺了下手,「別管她了,你先下去。」
保鏢離開後,男人顯然無法再靜下來處理文件。
他點了根煙,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女人坐在行李箱上,眸光望著二樓的方向。他盯著她看了將近一個小時,忽然,她纖細的身子朝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