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放心吧，我不是找盟友來的，方家，不必這么緊張！」

老爺子心中一震，似是有些尷尬，笑道：「林醫生，不知道你是什么境界！」

林辰反問道：「方老爺子覺得我是什么境界呢？」

「實不相瞞，你的武功路數奇怪，內功也讓人看不透，但是我猜測，你應該達到天人境了！」老爺子道。

林辰笑而不語。

見林辰的樣子，老爺子全身一震，其實他已有猜測，只是想見到林辰的肯定而已。

畢竟，擊敗最強先天高手衛雨伯，除非是先天無敵，否則便是天人境了。

「天縱奇才啊！」

想到這里，老爺子一臉的感嘆：「像你這么年輕的天人境，整個華夏只有兩位，古家有一名，其次便是你了，我本以為我孫女方海嵐是天之驕女了，可與你一比，黯淡的如螢火蟲啊！」

他的聲音帶著無力與羨慕。

無力的是，他上百高齡了，這才踏入天人境，且進度緩慢，而林辰不過二十歲而已，這年齡的差距太大了。

當然，若是他知道林辰是這兩三年才開始修煉的，不知會作何感想了。

至於羨慕，自然是因為如此的天縱奇才，結果卻不是方家的人。

如果不是林辰得罪了古家，這樣的天縱奇才真該招攬入古家。

林辰見老爺子的樣子，他繼續道：「老爺子應該也是天人境，華夏地榜高手吧！」

老爺子也沒否認，卻嘆氣道：「地榜高手，虛名而已，我如今修煉進度緩慢，天人境猶如隔山看雲，模糊不清啊！」

林辰心中暗驚，方家是華夏最強四大世家，當今老爺子不過是地榜高手，那么華夏天榜呢？

難道記錄的都是隱門？

也不對啊，隱門何止一門，他知道的就有羽化門與永生觀，再加上老板娘的幕後門派，單憑天榜哪記錄的下來。

難道天榜記錄的是華夏不問世事的頂尖強者？

「天人境進步一境，比登天更難，我今年九十八，五十知天命，估計這輩子再難更進一境了！」

老爺子依舊在感慨，聲音帶著無奈。

「那可未必，事在人為！」林辰搖頭道。

老爺子苦笑一下：「縱觀華夏歷史，像我這種年齡更上一層樓的並非沒有，比如謠傳的武當派張三豐，隱居世外，突破生死關，可他悟性絕佳，而我沒有這種悟性啊！」

林辰頓時問道：「老爺子莫非修煉卡入瓶頸中了。」

老爺子也沒隱瞞什么：「不錯，已是卡著境界三十年了，當年六十歲前修煉突飛猛進，後來停滯不前，實際上像我們這樣的高手，許多人都是如此，只能另尋方法突破！」

頓了頓，他又道：「比如古家那位，他尋求的是科技力量，再比如魏家那位，他追尋華夏最古老的傳說隱門，總之更有追求，可至今都進展不大！」

林辰聞言，暗暗感慨，達到老爺子這種身份，已不是追求錢權了，而是武功。

武功非但代表實力，更代表著壽命，武功越高，壽命越長。

「我看，老爺子或許走錯路了！」

林辰淡淡道：「以我之見，人的潛力是有極限的，若沒有達到極限，那可以靠著功法與寶物蠻力沖擊，但若達到極限，需求的便是心境了！」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比如林辰的人屍玄功，至今依舊沒達到極限，更像起步階段，所以修煉的毫無瓶頸。

但方家的功法卻達到極限了。

老爺子眸子一亮：「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