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看看奶奶？」兩人間沉默的氣氛讓衛子沐覺得有點悶，他主動提出來去看衛老夫人。

「好。」夏挽沅點點頭，朝著小寶招招手，「過來。」

小寶是第一次見衛老夫人，他嘴甜，長得又乖巧，把衛老夫人哄得高興的不行，最後走的時候是揣著一個巨大的紅包離開的。

衛子沐照舊送夏挽沅一直到門口上車，小寶扒在車窗上，「溫柔叔叔，下次再見。」

衛子沐臉上浮出和煦笑容，「嗯，下次見。」

說完，衛子沐看向夏挽沅，「挽沅妹妹，再見。」

「如果你做的不開心，你就跟我說，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夏挽沅能感受到，衛子沐是真的把她當作妹妹在寵，

「有你這句話，比什么都強。」

目送著夏挽沅離開，衛子沐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回到別院里，

剛回到別院，玉謙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

「哥哥，我需要人，」玉謙的聲音冰涼，不帶一絲感情，

「什么人？」

「從未出生的胎兒，到七十歲的老人，每一個年齡段都需要至少二十個。」玉謙的口氣，仿佛在談論什么蘿卜白菜一樣。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是都答應你給你做實驗品了嗎？」聽到玉謙的話，衛子沐只覺得全身冰涼，

「只有你一個人，沒什么觀察性。」玉謙一邊聊電話，一邊晃動著手里的試管，「哥哥，你還記得我放你回華國見夏挽沅時，你怎么答應我的嗎？」

「為什么一定要這樣？」衛子沐坐在昏暗的房間里，只覺得外面燦爛的陽光就如隔世一般遙遠，「你明明也知道做實驗品有多痛苦。」

「哦？」玉謙晃動試管的動作停了下來，眸中凝起萬丈寒冰，「哥哥，你也知道做實驗品很痛苦？我做了多少年你應該也清楚吧，整整10多年，請問，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呢？」

衛子沐沉默了下來，

他七歲那年，玉謙五歲，出生在一戶普通的人家，家庭雖然不富裕，但吃穿不愁，兩兄弟也是在父母手心里捧著長的。

少年時的他，活潑開朗，少年時的玉謙軟軟萌萌，天真可愛，父母工作忙，就由他帶著玉謙，

但他實在貪玩，那時候正趕上廟會，他只顧著追著花船跑，等到玩盡興了，回過頭來，玉謙早已經消失在人海了，

玉謙失蹤了，報警找了好幾年都沒找到，母親終日以淚洗面憂思過度撒手人寰，好好的一個家散了，原本忠厚的父親日日酗酒，在一個夜晚走路時不慎跌進水里淹死了，衛子沐也成了孤兒，就這么飄盪在外面討飯，直到被衛家給撿了回去。

相比較他而言，玉謙就沒那么好運了，當年玉謙被抱走賣到了f洲老k 的手下，尚且五歲的他，就這么成了試葯的工具人，

地下世界，是真正的弱肉強食，時刻都在死亡的邊緣，玉謙沒告訴過衛子沐他是怎么取代曾經的一代霸主老k掌控暗夜王國的，但衛子沐能想象得到，玉謙經歷過多少常人想都想不到的絕望和痛苦。

這也是為什么玉謙如此的對待衛子沐，衛子沐對他沒有一句怨言的原因，

他心中有愧。

衛子沐眼眶微紅，「是我對不起你。」

玉謙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哥哥，說對不起沒用，我要的人給我准備好，十天之後到西南區域的富春市，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你，」

話落，玉謙便掛掉了電話，專心致志的研究著試管里的液體，

然而電話這頭的衛子沐，眼中紅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