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宣升目光落回鹿梨身上，上下掃了一遍，「鹿小姐家里是不是沒有鏡子，我的女朋友就在樓下，你下樓的時候可以看看她，這樣或許會讓你有點自知之明。」

宣升的話，像是一把啐了毒的刀子，將鹿梨的自尊心劃得血肉模糊，她那雙總是裝著笑得澄澈眼睛，此刻黯然無光，鹿梨低下頭，「對不起，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呵，」宣升冷哼一聲，「希望如此。」

然後，宣升便離開了辦公室，

門外，丁姍姍來找宣升，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見宣升出來，連忙迎上去，「阿升，你怎么了？」

「沒事，遇到一個不相關的人。」宣升大步向前，面上閃過幾絲不耐煩，錯過了丁姍姍想要挽他胳膊的手，一個人走遠了。

身後，丁姍姍看了一眼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鹿梨，想到閨蜜王雨提過的那個痴情的女孩子，不知怎得，她下意識的就覺得，肯定是現下辦公室里的這個人。

想到這兒，丁姍姍看了看自己的手，見宣升已經走遠，她轉過身，走到鹿梨面前，笑容和善，「小姑娘，我有點事跟你商量，你看可以嗎？」

鹿梨將眼角的淚水擦干凈，看了一眼丁姍姍，「嗯。」

丁姍姍看了眼旁邊一臉懵的醫生，「我們出去說。」

兩人在寂靜的角落里沒有說多久，丁姍姍便帶著笑容出來了，

等她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宣升已經開著車在等她了，

宣升手里掐著一根煙，煙霧繚繞在他俊逸的眉眼間，看起來他心情很是不好，

丁姍姍坐上車，伸手要去拿宣升的煙，「阿升，你要少抽煙，這樣對身體不好。」

宣升心中的煩躁陡然上升，拂開丁姍姍的手，「別管我。」

丁姍姍收回手，臉色也有點不好，但也只是一瞬，「我只是關心你而已。」

宣升又抽了一口，余光瞥見窗外，鹿梨正拎著東西往外走，那雙總是笑著的眼睛，現在紅紅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憐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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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鹿梨摔到地上的時候，他看到了，鹿梨手掌心被摔出了血印，現下，鹿梨一邊走，一邊吹著自己的手心，

但明明自己手都成那個樣子了，看到身邊走過一對年邁的夫婦，手里拎著很重的包裹，鹿梨還是笑著迎上去，將兩位老人的包裹拿過來，看樣子是准備幫他們拿進去。

宣升猛吸了一口煙，煙氣嗆到了喉嚨，眉頭緊緊皺起，

手都成那樣了，還逞強，是個豬不成？

察覺到身邊宣升的情緒越來越燥，丁姍姍轉過頭，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不滿的情緒，帶著完美的笑意，「阿升，我們走吧。」

宣升將煙頭掐滅，伸手打開車門，「我有葯忘記拿了，我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