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無能,怎么可能被你欺壓到這種地步?」聶義天平靜的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又怎么可能讓你這么欺負我深愛的女人?」
「你?」
聶偉龍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而他卻淡漠的轉過頭,推著輪椅向電梯口走了去。
看著兒子那落寞的背影,回憶著幾分鍾之內發生的一切,他突然意識到,比起自己無能的兒子,他更應該做的是……挽救一切。
他的兒子,他的公司,以及他的尊嚴!—
外面,陽光明媚。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冰雪聰玲被易俊陽抱出樓道之後,便一直緊緊的緊著雙眼,不敢睜開。
易俊陽更是加快了腳步,直到把她放到了車里,才敢開口,「眼睛不舒服?」
「還好。」冰雪聰玲緩緩的睜開眼。
這才發現,這是一輛房車,而自己現在竟坐在里面的大床上。
車的周圍似乎是易俊陽故意做了安排,把所有的窗簾全都拉了上去,此刻,房間里除了不太強的日光燈之外,竟沒任何亮的地方了。
「謝謝你,俊陽。」謝謝他來救自己,更謝謝他為自己做的這一切。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他,自己會怎么樣。
更不知道,接下來,聶偉龍會對自己做些什么。
「傻瓜!」易俊陽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心里卻是後怕至極。
幾天前的決定現在還在腦海里徘徊。
他糾結過,猶豫過,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那樣的決定是多么的明智。
而這一切,要歸功於區少辰。
若不是人的背後指點,或許事情不會進展的這么順利,他們更不會這么順利的得手,也更不可能這么快的找到冰雪聰玲,甚至是救出她。
只是,雖然一切都很樂觀,可當他看到冰雪聰玲受傷的額頭和膝蓋時,還是忍不住一陣自責。
「很疼吧?」易俊陽看著她的額頭,目光又落到她的膝蓋上,眉頭緊緊的皺著,心疼不已。
「皮外傷,沒事。」冰雪聰玲身邊醫生,當然知道自己傷到了哪里。
而且,比起自己內心里的激動和開心,這些皮外傷又算的了什么?
「什么沒事?流了那么多血!」易俊陽單膝跪地,小收的查看著他的傷口。
冰雪聰玲卻不由的往回收了一下,怕他看了里面的情形會更擔心,所以微微的笑了笑道,「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
說完,她拉住他的手,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冰雪聰玲卻不由的笑了。
「你怎么跑文萊來了?」這是她一直很疑惑的問題,而且更讓她疑惑的是,囂張至極的聶偉龍竟然對他言聽計從,簡直不可思議,「你真的收購了聶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聶氏的股東了。
可是,這怎么可能?
他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嗎?
易俊陽聽到她的問話,沒有回答,反而深情的看著她,「比起那些,你是不是更應該問我,這些日子有多擔心,又有多想你?」
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冰雪聰玲的心不由酸酸的疼了起來,臉頰更是不由緋紅。
那些話,他們明白就好,又何必說出來呢?
只是,一向不善言談的易俊陽都敢如此坦率,她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呢?「你有多擔心我,有多想我?」冰雪聰玲的眼睛,透著一汪深情,更是帶著無法掩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