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二五百主眼神交流一番,就接二連三的拱手道:
「諾!」
「屬下謹遵校尉之令。」
待一眾二五百主離開後,楊婷這才松了一口氣,同時感激的看了沈兵一眼。
暗道若不是沈兵,若不是他想出了這離間計,她楊婷又哪來的底氣鎮住這一干部下?
想歸想,楊婷手下也沒有遲疑,馬上就將任務分配給了沈兵和張眩。
李牧方面不需要做什么,他還蒙在鼓里像往常一樣對長城分而擊之。
甚至幾次尋著漏洞也不破城。
這在戰術上的確高明,也給秦軍造成相當大的人員傷亡及壓力。
但李牧卻完全不知道危險已因此悄悄降臨。
需要著手的是王柏及集結在姚庄的騎兵。
由於上次就是沈兵成功勸降王柏,所以楊婷依舊讓沈兵對付王柏。
這讓沈兵有些為難。
因為上次沈兵面對王柏是以誠相待。
那是真想救他及其屬下性命,說的一番道理也全是真心實意。
沈兵知道不久後趙國就要被秦國所滅,所以指給王柏的是一條明路。
但是現在……
雖然結果還是一樣,但這過程卻是以王柏不知情為條件。
不過為了秦軍上下數萬人尤其這其中還有自己的小命著想,沈兵也不得不免為其難。
「王校尉別來無恙?」沈兵給王柏提了一壺酒。
王柏一見沈兵走進帳蓬便馬上從案前跳了起來:
「你來得正好!」
「我倒想問問你,為何要把我關在這帳蓬內寸步不得離開。」
「你等還道我王柏會再反了不成?」
「我王柏又豈是……」
沈兵將王柏邀回案前坐下,順手給他倒上一杯酒:
「王校尉息怒。」
「並非我等信不過校尉,而是……」
王柏面帶怒容反問:「而是什么?」
「而是你那干部下。」沈兵說:「昨日又逃了幾個。」
王柏聞言眉頭一皺,突地一拍案桌,罵道:
「好膽,盡敢自作主張違抗軍令……」
但才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叛軍之將又哪來的軍令?
沈兵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
「正所謂人各有志,我等無法強求。」
「但以王校尉此時身份卻不再適合教訓他們。」
「為避免校尉為難,我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王柏想想覺得也是。
自己降將身份又有何顏面去斥責他們違抗軍令?
何況那些不甘投降選擇逃跑的屬下應該是忠心才對,又該如何斥責?
想至這,王柏重重嘆了口氣,然後舉杯一飲而盡。
這時沈兵又順水推舟說道:
「校尉,你那兩千精騎也已在姚庄集結。」
「他們是死是活,就全看你了。」
王柏抬頭反問:「此話怎講?」
沈兵回答:
「那可是兩千精騎……」
「楊校尉擔憂他們會像其它兵士一般不甘投降。」
「是以,原打算設下埋伏將其一網打盡……」
王柏不由「哧」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兵安慰道:
「校尉莫慌,我已勸下楊校尉。」
「只需王校尉多寫幾封書信勸降,再以信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