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荊軻和沈兵身上,竟無人發現剺已設下絆馬索。
這也是沈兵一退再退的原因。
沈兵此著並不全是因為膽小,而是他必須退到絆馬索後方。
當荊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執刃沖上近前時,剺手上一使勁,絆馬索便突地抽高……
荊軻哪里會想到沈兵還有這一著,驚叫一聲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他掙扎著要起身卻哪里還會來得及,早有幾名兵士飛撲上去將其扭住。
同時聶蓋及房外的護衛也被一眾秦軍控制住。
此時的張眩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勿自愣愣的看著這一切。
等兵士們將荊軻綁了從地上提起來時,他竟還說:
「好膽,這廝果然是流匪。」
「我差點讓他給騙了過去。」
「還是工師眼尖!」
接著又湊到沈兵面前不解的問:
「工師,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若不是這廝耐不住性子動手,只怕還露不出馬腳!」
沈兵笑了笑,回答:
「二五百主,你還道他真是流匪?」
張眩不由奇道:
「不是流匪又是什么?」
沈兵回答:
「便如他們所言,他們是燕國派來的使節。」
張眩聞言就更是不明白了。
「既是燕國使節,那為何又……」
沈兵從地上撿起荊軻掉在地上還帶著鮮血的短刃,在張眩面前晃了晃,反問:
「二五百主可還記得這廝是從哪抽出短刃的?」
被沈兵這么一問張眩這才回憶了下,然後回答:
「似乎……是從那地圖……」
沈兵又問:
「那地圖又是要送給誰的?」
張眩回答:
「當然是送給大王……」
接著張眩便瞠目結舌瞪大了雙眼睛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問:
「工師是說……這……這廝要行刺大王?」
荊軻高聲反駁道:
「那不過是我隨身攜帶用於防身的短刃而已。」
「你等莫要糊言亂語!」
「我又怎敢有行刺大王之心?」
沈兵反問:
「若只是防身短刃,為何要藏於獻予大王的地圖之中?」
「若是防身短刃又為何不敢以其示人?」
「甚至要殺我兵士害我性命?」
荊軻依舊不承認:
「我不過見你有意為難,欲殺之而後快而已!」
「此乃你我私人恩怨與他人無干!」
……
話還沒說完,彎腰檢查兵士傷勢的張眩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廝還敢嘴硬,這短刃是淬了劇毒的!」
這一來荊軻就無話可說了。
沒有誰會隨身攜帶淬毒的短刃用於防身,而且還是無鞘短刃。
因為這帶在身上一個不小心就會劃傷自己中毒而死。
於是所有的事結合起來,這荊軻便是不承認也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