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作遲疑了一會兒? 就點頭說道:
「如此,便給沈兵幾天時間向公子稟明原由。」
「但能否說服公子收回成命……沈兵不敢保證!」
烏氏倮趕忙回道:
「這是當然。」
「多謝大將軍,大將軍今日之情草民銘記於心? 他日定當重謝!」
「如此? 草民便先行告退。」
「草民留下幾名信使,若有消息……大將軍只需讓其轉告我等便了!」
沈兵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望著烏氏倮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往利清就小心翼翼的問了聲:
「大將軍……你可是答應了?」
沈兵回答:
「沒答應!」
往利清立時瞪大了眼睛:
「數萬頭牛羊? 卻還不答應?」
「何況我等並未損失這許多人馬……」
沈兵笑了笑沒回答。
這往利清又哪里會知道? 這些牛羊馬匹根本就不能說是賠償那些所謂的秦軍死傷的? 而是用來買命的……買拓跋氏和烏氏倮的命。
拓跋氏的命或許不值錢? 但烏氏倮的命又豈是這數萬頭牛羊能買得到的?
所以? 這潛力深著呢!
這也是沈兵有意拖延沒有當場應承下來的原因。
沈兵知道? 這種事越是拖延烏氏倮就越是提心吊膽,越是提心吊膽卻越是沉不住氣,一覺不住氣……秦軍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果然,烏氏倮返回拓跋氏大營時就氣急敗壞的對拓跋溧說道:
「你可知道今趟惹的是誰?」
拓跋溧不由奇道:
「不是北地將軍沈兵嗎?」
「還能惹到誰?」
烏氏倮咬了咬牙,回道:
「你可知皇上派公子扶蘇到沈兵身邊歷練?」
拓跋氏霎時就面如死灰:
「你是說……那晚公子扶蘇也在西套?」
烏氏倮回道:
「若非如此? 沈兵又如何做不得主?」
「今趟我等是闖下大禍了!」
拓跋溧急得團團轉? 說道:
「這? 這該如何是好?」
「不若……我等這便逃了吧!」
烏氏倮一驚? 看了看周圍就壓低聲音道:
「你莫不嫌死得慢了?」
「據我所知,秦軍已占了河西走廊一路推到肅州(今酒泉)。」
「亦即我等東、南、西、北四面全是秦軍。」
「你道我等會地循術不成?」
拓跋溧無奈的說道:
「可是如今……」
烏氏倮想了想,就說道:
「稍安勿燥。」
「那沈兵是個聰明人? 同時也可算是公子扶蘇的老師。」
「只要能讓沈兵信服,我等便算是過關了……」
拓跋溧又問:
「可我等又如何能讓沈兵信服?」
烏氏倮回答:
「那便要讓沈兵相信,留下我等有益無害!」
「否則,你我只怕都要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