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此而不服,認為打敗東胡是匈奴主力的功勞,而革庾只是在後方借機突襲,甚至還有搶功之嫌。
但冒頓單於卻下了斷言:
「戰場只看結果,沒有搶功之說!」
「誰要是不服,也去砍下那許多人頭呈在我面前,我同樣讓他當我的萬夫長!」
有冒頓單於這話就沒人敢再說什么了。
此時革庾正在篝火前一邊烤火一邊用小刀削著羊肉往嘴里送。
西域的沙漠氣候讓他有些不習慣,白天過於炎熱而夜晚卻十分寒冷,巨大的溫差使革庾又一次在凌晨時被凍醒。
他盯著跳動的火焰,問著部下:
「秦軍到哪了?」
部下回答:
「回萬夫長,秦軍已經進入我軍的包圍圈。」
「以現在的速度,再過兩天或三天就將趕到姑師了。」
革庾沒有說話。
他只是覺得這場仗有些不正常。
秦軍沒道理會不知道匈奴的布置……姑師城外的幾個綠洲過於明顯,就算不知道綠洲匈奴的兵力,也知道這是個陷阱。
既是如此,秦軍又怎會以一萬之數就往陷阱里鑽?
莫非,秦軍另有打算?
但又會是什么打算呢?
正在革庾不解時,突然東面就傳來一聲鳴鏑的尖嘯。
革庾「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叫道:
「不好!是秦軍!他們殺過來了!」
隨後革庾沒有半點遲疑,大喊:
「吹號示警!准備戰斗!」
悠長的牛角號很快就在軍營上空響了起來,帳篷里的匈奴紛紛鑽了出來騎上戰馬並以最快的速度集結。
來的正是秦軍。
確切的說是在前頭探路的蒲類軍。
蒲類軍因為熟悉地形且與匈奴有亡國之仇對匈奴是恨之入骨,於是此戰爭作開路先鋒。
只不過很多事情往往是用平常心去對待才能發揮得更好。
兩個極端,也就是過於興奮或過於沮喪都容易出錯。
蒲類軍就屬於前者。
因為他們對匈奴恨之入骨,所以明明已控制住匈奴哨兵可以不發出聲音,卻因為急著將其殺死而弄出了動靜。
於是驚動了暗哨射出一枝鳴鏑示警。
這給了匈奴一些做准備的時間。
原本沈兵還希望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其軍營內亂殺一通的。
現在,就只能用上幾枚「開花彈」了。
沈兵一揚手,後方兵士就將五門火炮推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