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1 / 2)

玉樓春 清歌一片 1632 字 2020-06-18

一輩子。4xs

一輩子是未知漫長。

一輩子頭,和說出這三字這一刻,渺遠得如同生與死、晨與昏、山巔與海底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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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記得,上一世,他也曾對她說過這樣話。那時候她仿佛信了,然後就成了現這樣。現,即便這樣被他緊緊抱懷中,來自於他那副滾燙軀體熱氣也無法將她皮膚下血管里流動著那一脈涼血烘熱。

感覺不到她回應,他仿佛有些焦躁起來。忽然不再說話了,只是含住了她耳垂,細致而溫柔地咬舐著她。

他知道那是她敏感處之一。從前每每這樣待她,她便會戰栗地軟他懷里,任他愛憐。

初念半邊身子都隨了他唇齒而酥麻,只是心里,對自己鄙恨卻是前所未有地深刻起來。

其實,決定以那個拙劣借口來到這里,然後說服自己隨他跨入這屋子里第一步起,她便知道自己再次犯了前世錯。

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掙扎,只是說道:「大爺,我本就不該過來。是我錯了。你若已經好了,就請放開我。我該回去了。」

她沒有喚他大伯。只因這樣情況下,這種稱呼,聽起來該會是如何諷刺,連她自己都無法喚得出口。

如窗外冷月般平靜聲音,一字字地入了徐若麟耳,仿佛一團冰冷水迎頭澆下,嗤地滅了他心里方正燃得有些苗頭那團火。

他一怔,終於慢慢放開了她。停她腰肢上臂膀,卻沒有挪開。

初念低頭擦了下臉上殘留淚珠,移開了那只手,然後從他腿上站了起來,伸手拿過自己方才脫下搭另張椅背上斗篷,再沒看他一眼,轉身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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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麟酒已經完全醒了。或者說,一開始他就就根本沒醉。從見到她出現自己身側奪了他手中杯第一眼起到此刻,他完全清楚自己做什么。

他其實是一個很能隱藏本性,並且深具耐心人。燕京人才濟濟,沒有這種本事,他也不可能成為數一數二人物。但是很奇怪,到了她面前,他卻總是一不小心便會把自己人性里陰暗一面展現出來,仿佛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人。

和前世一樣,他太急了。急於要將他和她距離拉近,急於要證明,甚至希望她是他人——人性某些弱點,或許就算重活一百次,也仍可能會一遍遍地冒頭,就看你能不能克服了。

而他這一點上,很明顯,再一次地失敗了。

他望著她擦去面上殘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地挪開自己手,從他腿上起身離去。這一刻,忽然好像也明白了過來,那天她跪坐榻上向他鄭重道謝說出那一番話時,他為什么會感到那樣不安了。

這樣一個她,她悲和喜,再不是憑他只手便能輕易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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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到門口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司初念,你是我女人。上一輩子是,這一輩子也一樣。我是什么樣人,你再清楚不過。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會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