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小姐！」

「我，也想跟倪雅鈞表白呢，只是你也知道我這種火爆性格不太適合說那種情意綿綿的話，所以，我怕很突兀地說出來，他會被我嚇到。你就幫個忙，聽聽我的表白，然後給我點意見？」

「……」

卓希有些後悔，這丫頭太會玩了，花招百出的，讓他應接不暇。

青檸忽然收起了戲謔的目光，很認真地看著他。

就連往日里帶著優越感與漫不經心的口吻，都忽然變得很靜了。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你表白，是因為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個人。」

她凝視著他，表情極為認真。

而卓希卻在暗忖著：倪少心里一直有個人？拿他對莫莫、對青檸又算什么？

青檸握緊了他的手，接著道：「我看到過你們在一起，也知道你們的關系已經很好了，也知道她後來離開了。我明白你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所以不清楚這段感情在你身上究竟要過多久才能讓你淡忘。所以，如果我不表白，就這樣跟在你身邊，沒事跟你鬧鬧，跟你說說話，還會覺得親近些。但若我開口了，一定是見光死的。我知道每個人都應該面對現實，不能因為害怕拒絕就懦弱成一個膽小鬼，但是，我就是這樣膽小，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你拒絕。」

她說著說著，眼眶里泛起了紅暈。

那晶瑩的淚珠隱隱呈現，卻又被她倔強的性子擊潰在長長的睫毛上。

卓希一直被她這樣盯著，也盯著她。

大手不自覺地微微收攏，只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青檸小姐對於倪少的深愛。

是哪本書上看到過的，每一個在用心深愛的人，都是被原諒與受尊敬的。

瞧著她這般傷心的樣子，卓希忍不住去想，倪少那樣如仙如畫的人物，同時被莫莫跟青檸小姐，還有萬千不知名的少女們愛慕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眼下關系錯綜復雜，他不想看見無辜的人傷心。

「青檸小姐，其實世上還有很多很好的男人，未必非要賴在一棵樹上。我也會勸莫莫，讓她收回心，斷了對倪少的念頭，您也早點回頭是岸吧！」

卓希的瞳孔微閃，有些動容地看著她。

見慣了她撒潑任性的樣子，忽然看她紅著眼眶深情款款，還真是覺得適應不了。

青檸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撲哧一聲笑了。

「你也覺得我只要一表白，就一定會遭受拒絕，是吧？」

所以才會連建議都懶得給了，直接讓她別再痴心妄想了，洗洗睡吧！

卓希看她在笑，卻能感覺到她在傷心。

沉默了兩秒後，他道：「您也說了，倪少心里有一個人，既然都明白，又何苦跟自己的幸福過不去？就好像莫莫，她第一次出宮，情竇初開就戀上了倪少。我之前不知道倪少心里有人，還想著如果他對莫莫是認真的，我會極力促成。但是現在看來，倪少心里有個人，還有你這個女朋友，還去找莫莫，就是他的不是了。」

青檸忽然放開了他。

她覺得他倆之間雖然距離很近，卻根本是雞同鴨講。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不管是不是對著他表白的，答案他已經清楚地給了她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