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眉頭越皺越緊,心中不好的預感漸漸加大:「你是誰?金珠嗎?別碰我!」
少年的聲音很虛弱。
虛弱地過分,就成了溺死人的溫柔。
金珠原本有些難過,但是看著他這般,她覺得,即便他能夠自由行動之後會怪罪她,她也值了:「夫君,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不舒服了嗎?」
果然!
是金珠!
紀雪豪緊抿著唇,生怕一會兒傾羽回來看見了會誤會。
金珠抬手,輕輕幫著紀雪豪擦去額頭的汗漬,關切道:「夫君,你怎么會出汗的?」
這里是雪山,氣溫非常低,他又敞開了上衣,自然是冷的才對。
紀雪豪幾乎咬牙切齒道:「別碰我!」
這個女人的手,竟然摸了他的額頭,真是……惡心死他了!
金珠卻是不管,笑了笑:「夫君,大婚前,乳母教了我行房之術,我知道即便不成男女之事也能讓你快活的方法,你我沒有夫妻之實,就不算是破了你的童子身,對不對?」
「滾!」紀雪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感覺到金珠的小手竟然在解他的腰帶,他不得不再次怒喝:「滾!」
誰知這一會,怒火攻心,紀雪豪一口鮮血直接上噴,噴在了金珠的臉上,也落在他自己的臉上、胸膛上。
金珠嚇壞了,趕緊收回手去,一口氣沖到了書房門口拼命喊著:「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葯奴過來看了眼,急忙忙去後院請葯醫去了。
而傾羽很快飛了過來,她手里抓著兩個包袱,一臉肅殺地盯著金珠!
某一瞬,金珠被她的氣勢嚇到了,竟然有些畏縮,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道:「快救救我夫君!」
傾羽沖進書房,將包袱放在一邊,心疼地給紀雪豪擦去身上的血漬:「雪豪,紀雪豪?你怎么樣?」
紀雪豪聽見她的聲音,一顆心瞬間安穩,昏迷之前,用哀求又撒嬌的聲音道:「別離開我,抱著我,別放手。」
下一秒,他脖子一歪,昏過去了。
傾羽一直探著他的脈,心知他昏迷了,卻還是小心翼翼守著他。
而金珠看著她始終霸著紀雪豪的身體,怒從中來:「平日里夫君喜歡你,我讓著你也就罷了,如今夫君重傷,該是我這個正妻……」
話音未落,憑空來了無形的一掌,直接將金珠從窗口打飛了出去!
隨著她身體一起飛出去的,還有窗戶上的花棱木板。
尊者冷著一張臉走進來,望著兩個徒弟在榻上的樣子,心情沉重。
傾羽道:「師父,我們快去魚尾峰吧!」
「好。」
尊者當即將一粒葯丸喂到了紀雪豪的口中,又運氣逼著紀雪豪在昏迷中咽了下去。
傾羽怕北月王找麻煩,道:「師父,金珠會不會有事?」
「死不掉!」他的書房,豈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