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寧無奈。

傾羽給的蜜罐子，都是封印好的。

如果提前開封，就算是偷偷弄出來一瓶，份量上，是看不出來，但是表面，肯定能看出來！

好在傾羽同樣的蜜，釀了兩缸。

一份是琉茵的，還有一份是她的。

聖寧喚出自己那缸，道：「皇爺爺，您拿吧，姑姑給我跟琉茵的，都是一樣的，我先去找琉茵了。」

言罷，聖寧離開了。

可當她來到太子宮，卻發現，琉茵正跟玄心在一起上課。

聖寧隱身在邊上站了會兒，又悄眯眯地離開了。

因為，玄心就算是功德王府的，有老祖宗們從那三大缸里分出來的幾瓶，也是功德王府跟老祖宗的交情。

論起來，玄心也算是洛家的媳婦，跟琉茵是一樣的。

所以聖寧還真是不大好意思就這樣，只給琉茵，不給玄心的。

她從太子宮外，一步步慢慢走到御書房。

她很少會這樣慢悠悠地散步，偶爾這樣走一走，也有助思考。

御書房里，傾慕剛准備離開。

他跟兄弟們約好了，晚上在小五家吃飯喝酒，所以凌冽他們、沈帝辰他們，知道傾慕兩口子晚上不在家，還知道是傾藍來了，就全都早早地去了尊王府了。

聖寧的到來，讓傾慕有些意外：「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你母後在珍燦那兒，你大皇伯他們也來了，我正打算過去聚聚。」

聖寧訕訕一笑：「哦，那你去吧，我走了。」

傾慕瞧著她失落的模樣，笑了笑，轉身道：「進來吧，喝杯茶的是假，我還是有的。」

聖寧勾出一笑，跟著傾慕進了御書房。

沙發上，小廚房做的點心擺上。

聖寧已經辟谷，卻像個孩子，抓著就往嘴里送。

傾慕溫聲道：「慢點。」

聖寧吃了兩塊，溫聲將今天去花界的所有見聞都告訴了傾慕。

而後，她道：「澈跟我說過，原本雲清雅的魂魄在幻藍蝶的修復下，日益完整，是琉茵給那瓶子貼了滅神咒，導致雲清雅的三魂七魄嚴重破損。

然後，他們把幻藍蝶送去花界，姑姑又說她忙的沒時間管，導致雲清雅的魂魄徹底灰飛煙滅。

姑姑跟琉茵，她倆就像是玩接力賽一樣，統一戰線，就要雲清雅死透。

現在，姑姑給琉茵專門釀了一缸蜜，待琉茵真的就像是待我這個親侄女一樣親。

可是玄心呢，就沒有。

我就覺得，有時候嘟嘟也挺可憐的。」

聖寧心里有心事，又不知道找誰說，這種事，跟誰說都有風險，跟傾慕說，還能讓傾慕開解開解她。

而傾慕很高興：「你能在有煩惱的時候，來找父皇，父皇非常開心。

但是一一，你要明白，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

傾羽會對雲清雅如此，也是有原因的。

琉茵會對雲清雅如此，都是有原因的。

她們並不是無緣無故去害一個人、或者無緣無故去恨一個人。

而且，老實說，上次為了救雲清雅的三魂七魄，你被先花神芷珊傷成那樣，你也差點灰飛煙滅，我都恨死雲清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