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死寂!
燕王也是膛目結舌。
相處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燕南山發這么大的火。
不過這個馬成,真的很蠢。
秦飛揚就算想要血煞丹的丹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不是送上門去自取其辱嗎?
唰!
馬成一回神,便死死地盯著燕南山。
「怎么?」
「還不服氣?」
「堂堂丹王殿的殿主,當眾血口噴人,誣蔑一個才十六歲的年輕人,你不覺得害臊嗎?」
燕南山滿臉的譏諷。
馬成眼中殺氣一閃,道:「燕南山,你給本殿等著,這件事,本殿絕不會善罷甘休!」
燕南山冷笑道:「你想怎么鬧,本殿奉陪到底!」
「好!」
馬成隨手扔掉左安,便騰空而去。
留在這,只會繼續丟人。
左安大笑道:「馬成,丹方就在賈黑身上,快去拿吧!」
秦飛揚眉毛一挑,上前抓住左安的衣口,怒道:「丹方到底在哪?」
「桀桀……」
「本座不是說了嗎?在賈黑身上。」
「要是現在趕去,應該還來得及,要不然就會被馬成拿走了。」
左安獰笑連連。
秦飛揚目光陰沉。
他實在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左安的話。
突然。
他笑了。
「左安,你還真是好手段。」
「死到臨頭,還在挑撥離間,讓我和馬成交惡。」
「可惜,不是人人都像馬成那么蠢。」
秦飛揚譏諷。
左安瞳孔一縮,戲謔道:「是嗎?你真的很聰明嗎?」
秦飛揚道:「我的確不夠聰明,要不然上次也不會被你們算計,不過至少,你現在栽在我手上。」
左安獰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
秦飛揚取出蒼雪,直接就砍掉了左安的腦袋。
碗大的傷口,血噴如柱!
秦飛揚吐了口長氣,轉頭看向燕南山和美婦人,道:「殿主,長老,弟子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燕南山笑道:「去吧,好好休息下,血剎宮的余孽,我們會處理干凈。」
「恩。」
秦飛揚點頭,看向任無雙道:「姐,帶我們回去。」
任無雙一揮玉手,帶著秦飛揚等人,化成一道流光,迅速遠去。
進入北城區,秦飛揚就對老鷹道:「幫個忙,去丹王殿看看。」
獅頭鷹疑惑道:「你不是說,左安是在挑撥離間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秦飛揚有些擔憂。
「好吧,等本皇消息。」
獅頭鷹展動羽翅,閃電般消失在夜空。
它能自由變化大小,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丹王殿,跟喝水一樣簡單。
陸虹收回目光,低聲道:「看得出來,馬成和燕王殺你的心,已經越來越強烈,你要小心點。」
「我已經察覺到。」
秦飛揚點頭。
陸虹問道:「那你有沒有想到應對之策?」
「等老鷹回來再說。」
秦飛揚道,目光閃爍不定。
靜心湖!
幾人落在湖邊。
秦飛揚沉吟片刻,對狼王和任無雙三人道:「我想和雪姨單獨說說話。」
等幾人進入閣樓後,秦飛揚心念一動,洛千雪頓時憑空出現。
秦飛揚轉身面對著她,道:「雪姨,對不起,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已經夠了。」
洛千雪擠出一絲笑容。
「江前輩臨死前,留給我一件血衣,讓我好好照顧你和清竹,可是……」
秦飛揚取出血衣,看著上面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字,心里難受無比。
「這就是命。」
「當年,我和江正意一見鍾情,不到半年,我們就私定終身,並懷上清竹。」
「但因為,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人,遭到他家人的堅決反對。」
「我以為,他會和我共同面對下去,但結果,他選擇逃避,獨自一個人離去。」
「我對他失望透頂,也離開了江家,在鐵牛鎮一直生活了下來。」
「不久後,清竹出生了,他收到消息,來找我,想請求我的原諒,並且因為此事,他還和江家的人鬧翻了。」
「我沒辦法原諒他,但也不能剝奪他做父親的權力,而且清竹跟著我,只會受苦受累,所以我把清竹交給他撫養。」
「其實十幾年過去,我已經不恨他,只可惜,現在沒機會跟他說了。」
洛千雪幽幽道。
「原來這就是江家的矛盾。」
秦飛揚深深一嘆。
家世背景,真就有這么重要嗎?
只要兩個人相愛,能一直幸福下來,不是比什么好嗎?
「雪姨,其實江前輩真的很在意你。」
「上次在珍寶閣,他還讓我幫忙,取得你的原諒。」
「如果能聽到你這番話,相信在九泉之下,他也能瞑目了。」
秦飛揚道。
洛千雪不知不覺已經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