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
這天,董正陽六人登上一個直徑能有三十丈左右的土包。
其實也就算是一個小島。
「他娘的,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慕容雄轉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鱷群,忍不住破口大罵。
董正陽幾人也是灰頭土臉,臉色很不好看。
雖說有丹葯補充戰氣和體力,但連續一個月的趕路,並且還是被逼趕路,心靈和精神無疑是飽受煎熬。
所以,他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內心中,更是積累下無盡的怒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吼!
這時。
為首的那六頭鱷王,齊齊咆哮起來,皆目泛凶光。
慕容雄青筋暴跳,吼道:「草,又在催我們走,實在是已經忍無可忍,誰陪我去干翻它們?」
然而。
沒人搭話。
沈龍和姜韋更是自顧自的搭橋。
開玩笑。
六頭戰宗境的鱷王,五百余頭戰皇境的凶鱷,再加上身在沼澤,跑去和它們拼殺,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你們可都內殿的王者,如今一個個卻都是膽小如鼠,我真為你們感到可悲!」
慕容雄冷笑。
「閉嘴!」
「知道現在什么狀況嗎?」
「憑它們現在的陣容,殺我們易如反掌!」
「所以現在,我們非但不能動手,還要向天祈禱,它們千萬別主動攻擊我們。」
東方無痕怒喝,臉色一片鐵青。
慕容雄眉頭一挑,不過也沒再多說什么。
老實說。
如果真讓他去,他還不敢。
之所以這么暴躁,完全是因為這一個月來心里憋得難受,想發泄發泄。
這時。
沈龍道:「橋搭好了,走吧!」
一行人再次踏上征途。
董正陽走在最後,問道:「你們的戰氣丹還剩下多少?」
「我已經沒了。」
「我也是。」
沈梅和沈龍相繼道。
「我還剩下十幾枚。」
姜韋跟著道。
「我們也沒剩下多少。」
東方無痕道。
董正陽看著東方無痕,皺眉道:「你好歹也是內殿的第一煉丹師,出發前怎么就不多准備一些?」
「我哪知道九幽黃泉這么殘酷?」
「況且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被稱為第一煉丹師。」
東方無痕自嘲道。
秦飛揚沒出現之前,他自認在靈州,煉丹天賦無人能及。
但秦飛揚一出現,他的光輝便直接被掩蓋下去。
這也正是他想殺秦飛揚的主要原因。
不過。
其實他身上,還有不少戰氣丹,但為了逼秦飛揚出關,隱瞞了下去。
當然。
這些董正陽不知道。
等登上下一個落腳點,他就讓沈梅,叫秦飛揚出關。
事到如今,沈梅自然也不會有異議,從乾坤袋內取出那件裹在一起的衣服,道:「秦飛揚,快出來下。」
噗哧!
話音未落。
衣服四分五裂,秦飛揚出現在六人面前。
「它們怎么在這?」
他一出現,便感應到那些凶鱷的氣息,順著看去,瞧見那成群結隊的凶鱷時,頓時勃然變色!
「你知道它們?」
董正陽六人一愣,隨即便驚疑的看著秦飛揚。
雖然與這些凶鱷接觸了足有一個多月,但究竟是什么種類,他們還說不上來。
「這是龍鱷,生性凶殘,狡詐多端。」
「並且,它們力大無窮,防御也極為驚人,同境界中罕有人是它們的對手。」
「你們是怎么遇上它們的?」
「它們又為什么不對你們下殺手?」
秦飛揚狐疑的看著六人。
乾坤袋能隔音,所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秦飛揚一無所知。
「事情是這樣的……」
沈梅當下就准備給秦飛揚解釋。
吼!
但就在這時。
那六頭鱷王又開始咆哮,凶氣騰騰!
「王八蛋,老子早晚殺光你們!」
慕容雄惡狠狠的說了句,便幫助沈龍和姜韋搭橋。
沈梅瞧了眼鱷群,眼中也是滿是怒氣,對秦飛揚道:「我們邊走邊說。」
秦飛揚點頭,帶著一肚子疑惑,踏上橋梁。
路上。
沈梅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給秦飛揚說了下。
「原來是這樣。」
秦飛揚恍然大悟,但接著又皺起眉頭。
「怎么?」
見狀。
沈梅問道。
「據我了解,龍鱷很自私,只要遇上獵物,都會爭相恐後的撲上去。」
「現在六頭鱷王一起驅趕你們,與它們的性格完全不符。」
「並且,憑現在它們的陣容,輕輕松松就能解決掉我們,但卻遲遲不動手。」
「我感覺,不太正常。」
秦飛揚道,目有所思。
聽完這番話,董正陽六人相視,心里也不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