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
金雷豹看了眼秦飛揚,又看向深坑上方,眼中滿是狐疑。
怎么又突然冒出一個黑影?
秦飛揚忍著劇痛,摸了下背上的傷口,也抬頭看向深坑上方,目中散發著冰冷的殺機!
這個地方,陷入短暫的死寂。
噠!!!
不久。
一陣腳步聲,在深坑上方響起,由遠至近。
很快。
那黑影就出現秦飛揚和金雷豹的視線之中。
「是你!」
秦飛揚雙手一攥。
沒錯!
正是他在武學寶庫前遇到的那個黑衣青年。
「對,是我。」
黑衣青年站在深坑上方,手中抓住一把匕首,匕首上染滿紫金色的血液。
顯然。
之前黑衣青年就用這匕首,偷襲秦飛揚的。
「為什么要偷襲我?」
秦飛揚沉聲道。
「因為我不服。」
「你不過只是第九區域的一個螻蟻而已,憑什么被總塔主看重?」
黑衣青年神色有些猙獰,渾身也散發著一股驚人的血腥之氣。
「原來是因為嫉妒。」
秦飛揚皺了皺眉,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在白虎山脈?」
他在白虎山脈狩獵,只有王老和楚璇知道。
但王老和楚璇跟他又沒什么過節,應該不可能害他。
難道是巧合?
「我是誰?」
聽到秦飛揚的問題,黑衣青年怒極反笑,道:「來了總塔這么久,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我就這么沒存在感嗎?」
秦飛揚皺眉。
聽這話的意思,此人在總塔的地位還不低?
看秦飛揚不像裝出來的,黑衣青年更加惱怒,喝道:「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就是二塔王者,吳山!」
「原來是你。」
秦飛揚恍然大悟。
吳山獰笑道:「要記住我的名字,因為很快你就會死在我手里。」
「這么有信心?」
秦飛揚淡笑道。
「別裝了。」
「雖然我沒看見你和金雷豹交戰的整個過程,但看你這一身傷也知道,已經是窮途末路,再加上最後我偷襲你的那一下,恐怕現在連一個九星戰宗,也能輕松將你解決掉。」
吳山冷笑。
秦飛揚有些無力感概。
為什么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人喜歡自作聰明呢?
的確。
如果換成尋常人,經過和金雷豹一場血戰,然後又被人偷襲,肯定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但他秦飛揚,是尋常人嗎?
他有戰字訣護體。
有紫金龍血。
還融合了生命之火。
這些看似很嚴重的傷勢,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
僅這一會兒的功夫,他背後的傷口就已經結疤。
之前和金雷豹廝殺所造成的傷勢,更是已經恢復大半。
不過。
既然這吳山喜歡自作聰明,那倒也不妨滿足一下他。
秦飛揚無奈道:「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看透,那我也不裝了,直說吧,怎么樣才肯放我一馬?」
「早該這樣。」
吳山譏諷一笑,低頭看了眼匕首上的紫金龍血,道:「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為什么你的血液是紫金色?」
「天生就是這樣,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秦飛揚道。
吳山挑了挑眉,道:「第二個問題,為什么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突破到戰聖境?」
「這還能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我天賦好。」
「倒是你,我怎么沒收到你已經突破到戰聖的消息?」
「還是說,你在故意隱藏?」
「但沒道理啊!」
「每一個總塔的弟子,都渴望能進入聖地,一旦突破,都會立馬上報上去。」
「如果真是隱藏故意的話,那你肯定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飛揚雙目微眯,留意著吳山的神色變化。
不知為什么,吳山身上流露出的血腥之氣,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並且讓他很排斥,很反感,甚至是厭惡。
聽聞這話,吳山目光一冷,道:「你要搞清楚,現在是我在問你!」
「好好好,你繼續。」
秦飛揚有些無奈。
「第三個問題。」
「雖然我沒看見你和金雷豹交戰的整個過程,但最後你開啟戰魂的時候,我卻有清清楚楚的看見。」
「你那劍魂和火蓮,與傳言中秦飛揚的戰魂一模一樣。」
「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秦飛揚?」
吳山目中精光閃爍。
「秦飛揚?」
「這又是哪位?」
金雷豹微微一愣,轉頭看向秦飛揚,目中充滿狐疑。
同時。
秦飛揚心中一凜。
居然被這人看見了。
那此人肯定不能留!
接著。
他看向金雷豹,脫口道:「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呃!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就先錯愕起來,怎么聽著這么怪異?
隨即他忍不住苦笑。
看來慕祖宗這個身份扮久了,連他自己也開始仇恨自己了。
他抬頭看向吳山,道:「如果我說我是秦飛揚,你會不會放過我?」
「你說呢?」
吳山猙獰一笑。
「看來是不會。」
「也對。」
「當初若不是我從中攪局,那火麒麟現在恐怕已經成了你麒麟部落的鎮族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