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神龍這一吼,可不是單純的一吼,是神龍訣第二式,神龍吟!
毫無懸念。
蝮蛇被一擊重創,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無力的朝下方墜去,鮮血印染長空。
「青海十傑,也不過如此。」
秦飛揚不屑一笑,一步上前,一指洞穿蝮蛇的氣海,廢掉了他的修為。
隨即。
他雙手快速結印,一個奴役印快速出現,然後融入蝮蛇的天靈蓋。
啊……
蝮蛇抱著腦袋慘叫一陣,突然發現腦袋里似乎多了某些東西。
他驚怒的盯著秦飛揚,吼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秦飛揚手一揮,戰氣涌現,把蝮蛇托在虛空,淡淡道:「這是奴役印,能控制你的靈魂,現在只需我心念一動,就讓你魂飛魄散。」
「不可能!」
「世間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蝮蛇搖頭,臉色猙獰無比。
秦飛揚懶得回答,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心念微微一動。
蝮蛇當即便慘嚎起來,感覺腦袋似是要裂開一般,一張臉扭曲變形。
這一刻。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別殺我……」
「快住手……」
他連忙呼道,驚恐萬狀。
秦飛揚停止運轉奴役印,淡淡道:「現在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狂的資格?」
「有有有。」
蝮蛇連連點頭。
本以為,可以輕松解決掉此人,誰會想到竟強得這么離譜?
秦飛揚又服下一枚解毒丹,緩解體內的毒素,道:「那需不需要我提醒你,現在該做什么?」
「不需要……」
蝮蛇急忙擺手,隨後跪在虛空,不停地求饒,不斷地磕頭。
「我還以為青海十傑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也這么沒骨氣。」
秦飛揚雙手抱胸,嘲笑道。
「骨氣?」
蝮蛇嗤之以鼻。
骨氣這東西,能有什么用?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未來,才有機會。
秦飛揚搖頭,果然印證了那句俗話,在死亡面前,什么自尊,什么顏面,都一文不值。
他淡淡道:「說吧,為什么要點名殺我?」
「這……」
蝮蛇遲疑了起來。
青衣老人的實力,比眼前此人還要恐怖,要是泄露了消息,恐怕也是難逃一死啊!
秦飛揚目中涌現出一片殺機,喝道:「快說!」
蝮蛇目光一顫,忙道:「是一個老頭要點名殺你,但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為什么要幫他?」
秦飛揚皺眉。
「他逼我服下了一種毒葯,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做,他就不給我解葯。」
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毒。
如果不是青衣老人逼他,他又怎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會吧?」
秦飛揚卻詫異不已。
蝮蛇不是煉毒高手嗎?還有他解不開的毒葯?
「以前我也以為,在煉毒一道上面,我是天下第一,因為連弒血蠍的毒液,我都可以解除。」
「可當遇到那個老東西,我才知道,原本一直只是我在自欺欺人,井底觀天罷了。」
蝮蛇嘆道,樣子顯得頗為落寞。
「什么?」
「連弒血蠍的毒都能解掉?」
秦飛揚心里頓時不可思議起來。
弒血蠍的毒液,他親身體驗過,除了血魂蛛的毒液,幾乎無解。
然而現在蝮蛇卻告訴他,能解開弒血蠍的毒,這叫他如何不吃驚?
回過神後,秦飛揚問道:「是用血魂蛛的毒液嗎?」
「不是。」
「是我自己調配出來的萬能解葯。」
蝮蛇搖頭。
「萬能解葯?」
秦飛揚一愣,急促道:「快給我看看。」
蝮蛇取出一只玉瓶,里面裝著半瓶乳白色的液體,泛著朦朧的光澤,依稀間,還能感受到一股神聖之氣。
秦飛揚接過玉瓶,打開瓶塞,放在鼻尖聞了聞,有一股好聞的清香,能讓人精神煥發。
蝮蛇道:「這叫神聖之水,可解百毒。」
「解百毒?」
秦飛揚驚訝,道:「你沒騙我?」
「我現在哪敢騙你?」
蝮蛇苦笑。
秦飛揚可不敢掉以輕心,暗中窺視蝮蛇的內心所想,確認沒有歹意,方才倒出一滴神聖之水,送入嘴里。
當下。
他就感覺到,那神聖之水化成一股磅礴的能量,朝四肢百骸涌去。
所過之處,之前滲入體內的毒素,紛紛被一掃而光。
「不錯啊!」
秦飛揚雙目放光,有這玩意在,以後就完全不用再擔心,被人用毒暗算。
看著秦飛揚的神色,蝮蛇心里一動,討好的說道:「你要喜歡,我送給你。」
「送給我?」
秦飛揚一愣,嘴角微微一揚,戲謔道:「現在就算我強搶,你能擋得住嗎?」
蝮蛇神情一僵。
是啊!
現在他人都已經淪為階下囚,更別說他身上的東西。
只要對方開口,他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本。
秦飛揚瞥了眼蝮蛇,也低下頭,陷入沉思。
對於蝮蛇,他是抱著必殺之心而來。
但現在,他又有些猶豫。
因為這人還是有價值的。
如果留在身邊,將來說不定能幫到他,甚至可能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同時。
看著秦飛揚沉默不語,蝮蛇也不由緊張起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秦飛揚抬頭看向蝮蛇,問道:「指使你的那老頭長什么樣?」
蝮蛇連忙用戰氣,把那青衣老人的虛影幻化出來。
秦飛揚打量了眼青衣老人,問蝮蛇:「以前你在青海見過他嗎?」
「從未見過。」
「應該是第一次進入青海。」
蝮蛇搖頭,推斷道。
「第一次進入青海……」
秦飛揚目光閃爍,眸子突地精光一閃,取出影像晶石。
嗡!
不一會。
一個青年男子出現,正是吳陽。
秦飛揚指著青衣老人的虛影,問道:「你認識他嗎?」
吳陽掃了眼青衣老人,目光微微一顫,驚疑道:「你問他做什么?」
「你認識?」
秦飛揚雙目一眯,問道。
吳陽沉聲道:「當然認識,他是神蟒部落的上一任管家,叫裴欽,俗稱欽老,乃神蟒部落首領的心腹,手段非常可怕。」
秦飛揚眉毛一挑。
怎么會是神蟒部落的人?
雖然他知道,裴長豐是被神蟒部落首領所殺,但神蟒部落首領並不知道,他清楚這件事。
所以,如果說是殺人滅口,根本不存在。
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起殺心,肯定是有原因的。
還是說,這事和神蟒部落首領無關,純粹只是裴欽個人的主意?
但他也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裴欽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飛揚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