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黑衣男人停在任獨行等人對面,盛氣凌人,喝道:「你們是誰?快報上名來!」
任獨行對董晴使了個眼色。
老實說,此刻他心里很不爽。
要知道。
他不但是前朝帝王,更是一尊無敵的戰神,何時被人這樣頤指氣使的喝斥過?
但。
今時不同往日!
盡管他曾是這片大陸的主宰,現在也只能忍氣吞聲。
董晴心神領會,上前一步,看著國師,拱手笑道:「在下董雲。」
說著,她指向任獨行,道:「這位是我大哥董瑞。」
接著,她又指向四大聖獸,笑道:「它們是我們兄妹降服的凶獸。」
一一做完介紹,董晴便笑問道:「敢問閣下有何貴干?」
「董雲,董瑞?」
黑衣男人皺了皺眉,好陌生的名字,問道:「你們是哪里人?在魔龍山脈做什么?」
董晴沙啞笑道:「我們是鶴州的隱修,來魔龍山脈自然是為了探險。」
此刻。
她面貌蒼老,身體佝僂,滿頭長發也是一片雪白,那笑聲給人一種陰冷之感。
「鶴州的隱修?」
黑衣男人挑眉。
他是六星戰帝,自然能一眼看透任獨行等人的修為。
最低都是戰聖,甚至還有戰帝!
要知道。
不管是鶴州,還是另外八大州,修為最強的人,也就是九星戰宗。
並且帝都的人,在他們的潛意識里,也不相信九大州有超過戰宗的存在。
所以。
他怎么看,都覺得眼前這兩人可疑。
黑衣男人目光一閃,取出兩枚天眼石,看著董晴和任獨行,道:「我需要驗證一下你們的身份。」
任獨行臉色平靜,但心里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
此等行為,是對他的大不敬!
董晴也是頗為惱火,陰沉的盯著黑衣男人,道:「閣下,我們不過只是萍水相逢,你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妥?」
黑衣男人冷笑。
董晴又道:「何況你們也沒有這個權力來質問我們?」
「沒有權力?」
黑衣男人灑然一笑,卻充滿譏諷,從懷里取出一面黑色令牌,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令牌的正面,是一把黑色的小劍,雖然只是一個圖標,但依然能感受到那刺骨的鋒芒。
反面,則是一個黑色的骷髏頭,看上去就和真的骷髏頭一樣,極為瘮人!
董晴瞧了眼令牌,搖頭道:「沒見過,不知道。」
「孤陋寡聞。」
「告訴你,這是神殿執法殿內堂的身份令牌。」
黑衣男人冷冽道。
「內堂?」
董晴狐疑。
執法殿她知道,但內堂,她還真沒聽過。
「知道神殿在哪嗎?」
黑衣男人又問。
董晴搖頭。
黑衣男人道:「神殿在帝都的帝城,由當今國師親自掌管。」
「帝都!」
董晴一臉吃驚,自然是裝出來的。
黑衣男人傲道:「我們執法殿,是神殿的最高掌權者,掌握著對大秦帝國所有生靈的生殺大權!」
「這么厲害?」
董晴目瞪口呆。
黑衣男人得意一笑,指了下國師,問道:「知道他是誰嗎?」
董晴再次搖頭。
黑衣男人道:「他就是當朝國師,當今陛下的師尊,一尊無敵的神靈。」
「什么?」
董晴身心俱顫,臉上瞬間爬起滿滿的驚恐。
但心里,卻嗤之以鼻。
明明只有偽神的修為,居然硬說成神靈,真夠不要臉的。
黑衣男人收起令牌,喝道:「現在你來說說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權力?」
董晴目光微微一顫,急忙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有眼無珠,還望大人見諒。」
說罷便上前,畢恭畢敬的接過天眼石。
黑衣男人冷笑不已。
帝都的人,無論是誰,都是打心底里,瞧不起九大州的人。
總之在他們眼里,九大州都是卑賤的賤民。
董晴抓著天眼石,走到任獨行面前,傳音道:「主上,委屈你了。」
任獨行淡淡一笑,抓住一枚天眼石。
董晴也轉身看著黑衣男人,手里緊握著另一枚天眼石。
現在他們都是真實面孔,當然不懼。
時間一點點過去。
十幾息過去,見任獨行和董晴的模樣,也沒有任何變化,黑衣男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董晴把兩枚天眼石,遞到黑衣男人面前,問道:「大人,這下可滿意了?」
黑衣男人挑了挑眉,收起天眼石,手一揮,戰氣噴薄,一道虛影凝聚而出。
正是秦飛揚!
黑衣男人問道:「你們可曾見過他?」
董晴掃了眼虛影,搖頭道:「沒見過。」
「真沒見過?」
黑衣男人雙目微微一眯,一縷縷寒光迸射而出。
「沒有。」
董晴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黑衣男人深深地看了眼她,回到國師面前,躬身道:「大人,問清楚了,他們是鶴州的隱修,來魔龍山脈是為了探險,沒見過秦飛揚。」
「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