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低頭看著少年,淚水也不由從眼角滑落。
「唉!」
秦飛揚暗嘆一聲,默默地轉身走了走去,站在院子里,抬頭望著夜空,眼中閃爍著一抹驚人的寒光。
失去親人的痛苦,沒人比他更能體會。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調查出王瑾失蹤的原因。
不久。
盧正歸來,看著院子里的秦飛揚,神情微微一愣,狐疑道:「你一個人站在這做什么?」
秦飛揚淡笑道:「沒什么,只是一時間心有所感,有些煩躁。」
「因為王瑾?」
盧正問。
秦飛揚點頭,收回目光,問道:「你剛才出去做什么?」
盧正道:「其實我一直在想,王瑾的失蹤會不會另有蹊蹺?」
「恩?」
秦飛揚一愣,好奇道:「怎么說?」
「王瑾生在這,長在這,對這附近的山脈,應該非常熟悉才對,可為什么會失蹤呢?」
「所以我懷疑,她的失蹤,可能並不單純。」
「剛才我出去,就是去看看,這村里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盧正皺眉道。
秦飛揚笑道:「不虧是親表哥,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你也是這么想的?」
盧正愣神。
「對。」
「剛才我還在和陸虹說這事。」
「並且我打聽到,這村長的兒子,曾覬覦過王瑾的美色。」
秦飛揚道。
「這說不定是一條線索啊!」
盧正眼中一亮。
秦飛揚點頭,淡笑道:「等明天吧,我們去會會他,對了,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
盧正狐疑的看著他。
秦飛揚道:「盧家究竟在哪?」
「你求我啊!」
盧正戲謔的看著他。
「愛說不說。」
秦飛揚冷哼。
盧正眉頭一挑,不滿道:「向別人求教問題,你還這個態度?」
「那你到底說不說?」
秦飛揚皺眉。
「不說。」
盧正轉頭看向別處,臉上滿是不爽。
「不說拉倒。」
秦飛揚淡淡的瞥了眼他,便騰空而起,閃電般消失在夜空。
「這混小子,太目無尊長,看來以後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盧正哼唧哼唧的咕噥一句,便轉身進了屋子。
……
翌日,清晨!
村庄附近一座山巔上,秦飛揚睜開眼,起身伸了個懶腰,這個人神清氣爽。
這一夜,他沒有修煉,純粹是在睡覺。
加上這里沒有凶獸打擾,他也睡得很安穩,很舒服。
「天亮了,該回去了。」
看了眼天邊的太陽,秦飛揚淡然一笑,收斂氣息,躍下山巔,朝村子走去。
「恩?」
快要到村子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一片樹林。
只見一個白衣青年,獨自進入樹林。
青年約莫二十歲左右,身體消瘦,眉清目秀,看上去如同一個翩翩公子。
「一大早就出來狩獵,這村子里的人還真是勤勞。」
秦飛揚搖頭一笑。
青年沒有任何修為,但腰間卻掛著一個獸皮制作的刀鞘,里面插著一把匕首。
看了眼青年,秦飛揚也沒去在意,繼續朝村子走去。
「你就是姜飛嗎?」
剛走到村口,幾個准備外出的村民就迎上來,笑問道。
「我是。」
秦飛揚點頭,狐疑的看著幾人。
「謝謝你啊,把傑兒帶回來。」
「你是不知道,傑兒出去的這兩天,可把他媽給急壞了。」
「小兄弟,要是不忙的話,就在村里多住幾天。」
那幾個村民笑道,淳朴和善,天生給人一種親切感。
「好的。」
秦飛揚點頭。
「那行,我們出門狩獵了,要是能獵到好的獵物,晚上就來我家喝酒。」
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咧嘴笑道。
「王大彪,你這話啥意思?難不成沒獵到獵物,就不請這位小兄弟喝酒了?」
旁邊一個光頭壯漢不滿道。
「不是這意思。」
王大彪連忙擺手,顯得憨厚老實。
「我看就是。」
「你別忘記,這位小兄弟,可是傑兒的救命恩人,所以不管今天,有沒有獵到好的獵物,今晚你都得把你那珍藏了好幾年的幾壇子酒拿出來謝謝人家。」
那光頭大漢道。
「對對對。」
王大彪連連點頭,但神色突然一愣,看著光頭壯漢道:「不對吧,想喝我那幾壇好酒的應該是你吧?」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沾沾這位小兄弟的光,晚上去蹭幾杯喝喝。」
光頭壯漢尷尬的笑道。
「虛偽。」
王大彪白了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