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殺掉!」
對於總塔主的命令,秦飛揚倒沒什么反應,因為都在意料之中,但泓帝和國師卻氣得抓狂。
泓帝沉聲道:「難道你們就不能有點契約精神?」
「您好歹也一把年紀,居然還跟他們談什么契約精神?可笑。」
神秘夫人嘲諷。
「確實有些可笑。」
「其實你們也別說得這么好聽,今天若換成是你們,照樣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王塑冷笑一聲,瞧了眼國師和泓帝,盯著國師道:「就先拿你開刀。」
嗖!
他當即化成一道流光,朝國師掠去。
國師怒到極點,吼道:「王塑,你這老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王塑?」
和那神侯站在一起的王遠山,神色微微一愣,連忙轉頭看向王塑。
也就在這時。
前任副閣主一步邁出,殺向王遠山和那神侯。
王遠山臉色一變,忙道:「住手,我是王遠山!」
「王遠山!」
王塑身軀一顫,急忙停下腳步,低頭朝王遠山看去。
總塔主,以及那兩個老者,也是驚疑的看向王遠山。
「王遠山又如何?」
但前任副閣主卻沒有任何停頓,老眼中殺機盈眶。
「住手!」
總塔主回過神,急忙喝道。
前任副閣主一愣,狐疑的看著總塔主。
嗖!
王塑掠到王遠山身前,打量著面前那蒼老的面孔,激動道:「父親,真的是你!」
雖然王遠山現在和年輕時的模樣大不一樣,但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感,無法抹掉。
「父親?」
前任副閣主一愣。
「真的是王遠山……」
總塔主喃喃,轉頭看向前任副閣主,笑道:「王遠山就是王塑的親生父親,王塑這次進入神跡,也正是為了尋找王遠山。」
「原來是這樣。」
前任副閣主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難怪看著他,有些眼熟。」
「人變老了,都差點沒認出來。」
神秘夫人喃喃。
「父親,你還活著……」
王塑已經是老淚縱橫,猶如一個孩子,興奮的望著王遠山。
「恩,我還活著。」
「宿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王遠山點頭,老臉上也滿是慈愛和自責。
「不不不,只要父親大人還活著,再苦再累也值得。」
王塑搖頭。
總塔主松開秦飛揚,走到王遠山身邊,躬身道:「見過王老前輩。」
王遠山打量著總塔主,笑道:「我記得,離開遺忘大陸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年輕小伙子,而現在居然已經成為總塔主,並且還踏入了偽神之境,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
「當年王老前輩離開時,也是正值壯年,一轉眼,都老了。」
「不過王老前輩看上去,還是寶刀未老啊!」
總塔主笑道。
「唉。」
「老夫都變成了這幅模樣,連你們都沒認出來,還談什么寶刀未老?」
「能多活幾年,老夫就心滿意足了。」
王遠山嘆道。
「父親大人,你是怎么在神跡活下來的?」
「還有,你為什么會跟著慕天陽?」
王塑問道。
「說來話長。」
「先救悠兒。」
王遠山沉聲道。
「悠兒?」
王塑一愣,驚喜道:「你遇到了悠兒?」
「對。」
王遠山點頭。
「她在哪?」
王塑急忙問道。
「她在守護者手里,不過現在,應該在秦飛揚手里!」
王遠山轉頭看向秦飛揚,聲色俱厲的喝道:「馬上把悠兒交出來!」
王塑幾人也齊刷刷地看向秦飛揚。
總塔主陰厲道:「居然還敢劫持悠兒,簡直是喪心病狂!」
秦飛揚道:「別搞錯了,我不是劫持悠兒,是從巨蟒手里救了她,相反你干的那些勾當,不覺得羞愧嗎?」
王遠山頓時惱羞成怒,道:「少給我廢話,馬上交出悠兒,老夫給你一個痛快!」
秦飛揚道:「我不可能把悠兒還給你們,尤其是你這個老雜毛!」
「居然敢罵父親大人,真是不可饒恕!」
王塑大怒。
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秦飛揚的脖子,將秦飛揚吊在虛空,隨後抬起另一只手,當場就是一巴掌,扇在秦飛揚臉上。
秦飛揚的牙齒都碎了,鮮血直噴。
王塑喝道:「交出悠兒,立刻,馬上!」
「飛揚,讓我出去吧!」
王悠兒的聲音,突然在秦飛揚的腦海中響起。
秦飛揚眉頭緊擰。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但現在,有爺爺在,王遠山肯定不敢對我怎么樣。」
「再說,他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讓我出去,說不定我能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