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次,秦飛揚身上沒有任何戰甲。
看到這一幕,趙泰來,唐海,血麒麟,包括心魔,都是駭然失色。
之前兩件戰甲都無法扛住雷霆之力的轟擊,更別現在一副血肉之軀。
轟隆!
秦飛揚身上瞬間便皮開肉綻。
但同時。
一股無比磅礴的生命力,猶如怒浪般,從秦飛揚體內涌現。
當即。
他身上的傷勢,便迅速修復。
「這是……」
血麒麟驚疑。
這小子體內,怎么會藏著如此可怕的生命能量?
「是雪松!」
趙泰來精神一振。
「對!」
唐海點頭。
只有那數萬株雪松,才有能力給秦飛揚提供這么龐大的生命力。
雷霆之力,不斷摧殘著秦飛揚的肉身。
雪松的生命力,則不斷地修復著秦飛揚的肉身。
這等於就是一場消耗戰。
生命力的消耗!
若雪松的生命能量消耗殆盡,雷霆之力還沒有消失,那秦飛揚也真沒轍了。
「可惡!」
雪蟒看著畫面中的秦飛揚,目光頗為陰霾。
但秦遠的眼神,卻滿是欣慰。
這個毛頭小子,已經徹底成長了起來。
以後就算沒有他的幫忙,也能應付一切。
秦遠收回目光,看著雪蟒笑道:「如何?」
「哼!」
雪蟒冷哼一聲。
秦遠眸光微微一閃,笑道:「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
雪蟒看著秦遠,眼中帶著一絲警惕。
秦遠道:「我們來賭一賭,秦飛揚和魔祖的一戰,到底誰勝誰負?」
雪蟒微微一愣,玩味道:「秦飛揚的手段確實很驚人,但和魔祖相比,好像還差了一點吧,你確定要賭?」
秦遠點頭。
「賭注是什么?」
雪蟒問。
秦遠道:「你手里的時空之門。」
雪蟒眉頭一挑,冷哼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心。」
秦遠呵呵笑道:「時空之門,本來就不是你的,況且老夫也沒有要強取豪奪,怎么能說老夫沒安心呢?」
話外之意,其實是在嘲諷雪蟒。
因為雪蟒就是從慕家手里,強行搶奪了時空之門。
雪蟒是何等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出來?心里頗為惱怒,道:「那你的賭注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要老夫的命嗎?」
「老夫就用這條命,作賭注。」
秦遠笑道。
雪蟒目光一凝。
這老東西,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有信心?
難道秦飛揚還藏著什么手段?
秦遠道:「機會送到你面前,還不敢要?」
雪蟒頓時惱羞成怒,冷哼道:「賭就賭,誰怕誰?」
「那就一言為定。」
秦遠笑道。
……
魔龍島上空。
心魔望著舍生忘死,保護自己的秦飛揚,內心中極為復雜。
想當初。
剛剛誕生的時候,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要抹掉秦飛揚的意識,取而代之。
同樣。
秦飛揚也在想著怎么消滅心魔。
可是沒想到,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們的關系逐漸好轉,直到今天,甚至都願意為對方去死。
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世事難料。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心魔才對身邊的一切越來越眷念。
與秦飛揚的感情,越來越深。
「千萬別死,否則我會自責一輩子。」
心魔喃喃。
轟隆隆!
喀嚓!
雷霆之力還在咆哮。
雖然威力,已經大不如之前,但秦飛揚的肉身,依然無法承受。
紫金龍血如雨,染紅虛空。
現場的氣氛,顯得極為沉重。
趙泰來兩人也都是一言不發,在心魔默默地祈禱。
時間悄然而逝。
雪松的生命能量,幾乎消耗一空。
秦飛揚的情況也越發不妙。
血麒麟惱道:「雖然是最後一道天劫,但這么久還沒消散,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此時雷霆之力的威力,差不多只能達到大成戰神的層次。
然而秦飛揚現在,也是強弩之末。
別說大成戰神的層次,恐怕就算是小成戰神的層次,也能危及到他的性命。
趙泰來看得是心急如焚。
突然。
他轉頭看向血麒麟,道:「血麒麟,要不你……」
「別說!」
血麒麟怒目一瞪。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
趙泰來皺眉。
「廢話。」
「你屁股一撅,本皇就知道你想干嘛!」
「雖然現在那雷霆之力的威力,已經降低到大成戰神的層次,但戰神這個境界,每個小境界都有著天壤之別。」
「別看本皇是小成戰神,只相差一個小境界,但那雷霆之力,足以將本皇秒殺。」
血麒麟沉聲道。
趙泰來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