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吧！」

「我不求你放過我，只求你快點殺了我……」

石泰也徹底崩潰了。

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還不如死了痛快一點。

「想死？」

「可以。」

「不過，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秦飛揚很滿意。

心中的惡氣，終於也散掉了。

「你問。」

石泰虛弱的說道。

秦飛揚道：「誰指使你的？」

「你不是知道嗎？」

石泰道。

秦飛揚道：「我要你現在親口說。」

「是奉子君。」

石泰道。

「他讓你做什么？」

秦飛揚問。

「他讓我……向你挑戰……」

「然後在戰場……將你誅殺……」

石泰道。

秦飛揚嘴角一掀，道：「他為什么要殺我？」

「他……」

「當初在寶閣……你害他丟臉，所以就懷恨在心……想除掉你……」

石泰斷斷續續的說道。

「厲害啊！」

「堂堂資源殿殿主的孫子，兩位執法長老的兒子，居然在背後謀害我這個外門弟子，這九天宮果然是『卧虎藏龍』。」

秦飛揚嗤笑一聲，一腳下去，石泰的腦海轟然粉碎，神魂也隨之湮滅。

……

外面！

此刻在場的弟子，紛紛看著奉子涵，眼神極為怪異。

奉子涵挑眉，神色極其不悅。

最後這幾個問題，明顯是秦飛揚故意的。

唰！

忽然。

秦飛揚顯化在祭壇上，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勢，有的只是石泰的血跡。

他站在祭壇，如同一尊君王歸來，掃視全場。

現場。

除了奉子涵和瘋子少數等人外，竟無一人敢和他直視。

奉子涵冰冷的瞧了眼秦飛揚，便轉身騰空而起。

沒辦法，今天已經夠丟人，實在沒臉再繼續呆下去。

秦飛揚呵呵一笑，道：「師姐，就這么走了嗎？」

「你還想干嘛？」

奉子涵停在虛空，轉身陰冷的盯著秦飛揚。

要不是眾目睽睽，恐怕她會立刻下手。

「當然是那一億魂石啊！」

「不會師姐的記性，也這么差吧！」

秦飛揚道。

奉子涵深呼吸一口氣，忍著心里的怒火，道：「等下去我洞府取。」

她根本沒想過，石泰會輸，所以壓根就沒有准備這一億魂石。

「行。」

「畢竟師姐是天榜第一人，肯定不會賴賬的。」

秦飛揚笑道。

「那是自然。」

奉子涵的心態，都快要爆炸了，笑著說了句，便轉身離去。

秦飛揚又道：「等等，師姐。」

「還有事？」

奉子涵雙手一握，轉頭冰冷的看著秦飛揚，一字一頓道。

秦飛揚道：「你不覺得，欠我一個道歉嗎？」

「道歉？」

奉子涵挑眉。

秦飛揚道：「奉子君可是你的弟弟？」

「恩。」

奉子涵點頭，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這不就對了嘛！」

「你弟弟在背後害我，作為姐姐，是不是應該代替弟弟，給我說聲對不起？」

「畢竟這九天宮，也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對吧！」

秦飛揚呵呵笑道。

奉子涵咬牙道：「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與我何干？」

「師姐，你摸著良心說說，這真的只是我和奉子君的私人恩怨嗎？」

「你可別把大家當傻子啊！」

「要是師姐真和此事無關，那為什么要為石泰做擔保？」

秦飛揚道。

「是啊！」

「要只是兩人的私人恩怨，奉子涵師姐干嘛要出來擔保？」

「這姜皓天說得有道理。」

「奉子涵師姐，可能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我還聽說，師姐現在也搬去了外門，估計就和除掉姜皓天有關。」

人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奉子涵掃視著人群，臉色一下就陰沉下去，盯著秦飛揚，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秦飛揚道：「那你敢說，這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奉子涵冷漠的開口。

「堂堂天榜第一人，居然也會昧著良心，真是叫人失望啊！」

「也罷。」

「師姐是一位大人物，背後也還有後台，我惹不起，這道歉一事，就算了吧！」

「只希望以後，師姐您，還有另外那幾位，別再處處為難我。」

「我就一個外門弟子，對你們構不成什么威脅的。」

秦飛揚搖頭嘆道。

「夠了！」

「別在那陰陽怪氣。」

「我代替我那個沒出息的弟弟，給你道歉，對不起。」

「這下可滿意？」

奉子涵陰沉道。

秦飛揚伸出大拇指，笑道：「師姐果然不愧是天榜第一，知書達理，恩怨分明。」

「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