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一張臉陰沉如水。
很顯然。
這兩個壯漢,是奉文海的人。
現在想借此機會,為奉文海報仇,也就是要除掉他。
秦飛揚沉聲道:「奉文海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為他賣命?」
「都說了,這事和奉長老沒關系,是我們看你不順眼。」
「你也別天真的以為,憑上官鳳瀾一句話就能保你平安。」
「告訴你,只要有我們兩個在,你就休想活著離開大牢。」
兩人一把擰起秦飛揚,便朝外面拖去。
轟隆!
但就在這時。
大牢的石門開啟。
那兩個壯漢一驚,急忙放下秦飛揚。
「噠噠!」
伴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個老人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下。
「雲老。」
那兩個壯漢連忙行禮。
雲老瞧了眼秦飛揚,看著兩個壯漢,道:「之前的話,你們是當真的?」
「這……」
兩人神色頗為慌張。
秦飛揚從地上爬起來,本來想開口的,但最後,也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雲老。
他想看看,雲老究竟是不是一個大公無私的老人?
雲老喝道:「老夫問你們,是不是當真的?」
「雲老。」
兩人一個激靈,跪在地上。
「雲老,我們也為奉長老報仇啊!」
「對對對。」
「奉長老被此子害得逐出了九天宮,我們這些老部下,心里一直是耿耿於懷。」
「奉長老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實在無法忍受這小畜生,如此對待奉長老。」
「雲老,您是殷長老的師尊,奉長老平時對您也是敬之如賓,您……」
雲老聽到這,眼中頓時迸出一縷縷寒光,喝道:「給老夫閉嘴!」
兩人身軀一顫,不敢再說下去。
「奉文海被逐出九天宮,是因為他犯了錯,理應受到懲罰。」
「而你們,居然敢無視殿主的命令,公報私仇,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雲老冰冷的說道。
「雲老,我們……」
兩人心慌不已。
雲老道:「老夫不想動手,自裁吧!」
「自裁?」
兩人連忙驟變,急忙吼道:「雲老,我們知錯了,求求您,網開一面,我們再也不敢了。」
雲老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兩人。
兩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額頭都撞破了,血流一地。
「看來很久沒動手了,老夫的話都不起作用了。」
雲老目光一冷,一片神力滾滾而出,猶如潮水般,將兩人淹沒。
伴隨著兩道痛苦的慘叫聲,兩人當場喪命,屍骨無存。
秦飛揚瞳孔收縮。
這老人的手段,果然血腥。
殺了兩人之後,雲老瞧了眼秦飛揚,收起神力,便轉身離開了大牢。
石門,也隨之合上。
秦飛揚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由得吐了口氣。
看來這位老人,確實很正直,只是有些不怎么好相處。
他收回目光,轉身進入牢房,四處打量了下,便直接進入古堡,閉關修煉。
這事,他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大長老和上官鳳瀾,不會讓他死。
就算大長老想讓他死,他手里也有一張保命的底牌。
而這張底牌,就是大長老兒子的死因。
……
第二天,深夜。
聖峰,四號洞府。
慕天陽,火易,瘋子相對而坐。
但三人都沒有開口,會客廳一片死寂。
半響過去。
火易抬頭看著瘋子和慕天陽,皺眉道:「瘋子師兄,慕兄,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么?」
「這是他自找的。」
瘋子淡淡道。
「話不能這樣說。」
「姜兄也是被余子傑算計的。」
「確實,姜兄也有錯,但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火易道。
慕天陽抬頭看著火易,道:「你有沒有去問過上官鳳瀾,究竟是怎么處置的?」
「早就問過。」
「她說現在,姜兄被關在大牢里面。」
火易道。
「大牢?」
「這上官鳳瀾在搞什么?」
「不知道執法殿的大牢,就是一個陰曹地府?」
瘋子皺眉。
「我也問過,她說只是普通的關押。」
「不過我打聽到,看守大牢的人,是殷慧的師尊,叫雲老,實力很強。」
火易沉聲道。
「什么?」
慕天陽赫然起身,驚道:「殷慧的師尊?」
「對。」
「聽說此人在九天宮的地位很高,連上官鳳瀾也要敬畏三分。」
「這就是我擔心的問題。」
「萬一這雲老公報私仇,那就算有上官鳳瀾的保護,也是小命難保啊!」
火易嘆道。
慕天陽沉聲道:「看來這事還真不能大意。」
「其實沒必要擔心。」
「這老頭,老子也認識,雖然是殷慧的師尊,但性格正直,不會對姜皓天怎么樣。」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對余子傑展開調查。」
「這垃圾,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
「要不是有二長老給他撐腰,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