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見狀,急忙對著房門外的幾個護衛喝道。
「是。」
幾個護衛狐疑的相視一眼,隨即恭敬的應了聲,便轉身離去。
黑衣青年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看著管事繼續道:「如果任小瀾這事,真是你陷害的,那這件丟失的傳說級神器,肯定就在你手里。」
管事瞳孔一縮,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等下會知道。」
「如果是任小瀾所為,那確實會如你所說,第一時間就把這件神器轉移走。」
「因為她沒有地位,也沒有實力,面對搜身,她無力反抗。」
「但你就不一樣。」
「作為聖龍城寶閣的管事,無論是地位,還是手中的權勢,都遠超任小瀾。」
「除總閣主外,沒人有資格,也沒人敢對你搜身。」
「並且,因為你是寶閣的管事,就算有下面的工作人員懷疑你,也不敢給總閣主告密。」
「畢竟他們,都怕你報復。」
「再者,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根本無法直接聯系到總閣主。」
「所以你根本無需擔心『暴』露。」
「退一步說,即便有人,找到總閣主告密,你也有大把的理由洗清嫌疑。」
「因此,我猜想,這件丟失的傳說級神器,現在應該還在你身上吧!」
黑衣青年笑道。
「哈哈……」
「聽上去很有道理呀!」
「可惜,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寶閣管事譏笑。
黑衣青年問道:「那你可敢把你的乾坤戒給我?」
「有何不敢?」
寶閣管事二話不說,便摘下手里的乾坤戒,扔給黑衣青年。
「這么爽快?」
黑衣青年抓住乾坤戒,頗為錯愕的看著寶閣管事。
難道他推敲錯誤?
寶閣管事已經把這件神器藏起來?
「別浪費時間,查吧!」
寶閣管事坐在黑衣青年對面,臉上滿是冷笑。
黑衣青年目光閃爍。
突然!
他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猛然起身,一步掠到寶閣管事身前,一把抓住管事的脖子。
「你干什么?」
管事驚怒的盯著他。
黑衣青年沉默不語,神念涌入管事體內。
這一刻。
寶閣管事不由得心慌起來。
黑衣青年也注意到這一點,心里越發相信,猜測肯定不假。
此人將那件傳說級神器,藏在氣海,或識海!
首先。
他查看的是寶閣管事的識海。
里面並沒有什么東西。
但當查看寶閣管事的氣海時,黑衣青年眼中一亮。
緊隨著。
一個長方形木盒出現。
約莫一尺長,模樣挺普通的。
「你給我!」
寶閣管事怒道。
黑衣青年一把抓住木盒,後退幾步,戲謔的看著管事,道:「剛剛不是還一副君子坦盪盪的模樣,現在緊張什么?」
寶閣管事沉聲道:「那里面不是什么寶物,馬上還給我!」
「是不是寶物,看了不就知道?」
黑衣青年直接打開木盒,但神色當即一僵。
這木盒里面,竟是裝著一個靈牌!
就是那種供奉死者的靈牌。
其上刻著幾個字。
——先父王永之靈位。
怎么會是個靈牌?
這一幕,大大出乎黑衣青年的預料。
寶閣管事趁機一把從黑衣青年手里搶過木盒和靈牌,憤怒道:「你這是對死者的不敬!」
「這……」
黑衣青年神色頗為尷尬。
「先父死前,我因為事務太忙,沒辦法盡孝,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隨身帶著先父的靈牌。」
「這事就連總閣主都知道。」
「而現在,你卻說這里面藏著贓物,你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寶閣管事聲色俱厲的喝道。
「這個……」
「不好意思。」
黑衣青年訕訕一笑。
但突然!
他看向寶閣管事的雙手。
寶閣管事一手抓住靈牌,一手抓住木盒,然而相比靈牌,管事好像更在意的是木盒。
因為管事那抓著木盒的手,似乎下意識的更用力,好像深怕再被人搶走一樣。
這一微小的異常,引起黑衣青年的猜疑。
並且,他回憶起當時的畫面。
寶閣管事好像是先搶的木盒,再搶的靈牌。
按道理。
一個裝著靈牌的木盒,根本沒什么價值。
因為價值都在靈牌上。
換成任何人,首先搶的東西肯定是靈牌,而不是木盒。
更別說這么在意木盒。
「有古怪!」
黑衣青年目光一閃,突然襲擊,從管事手里,又把木盒搶了過來。
寶閣管事一愣,下意識的朝黑衣青年撲去。
「果然有問題!」
黑衣青年冷然一笑,一腳踹飛寶閣管事,五指微微一用力。
木盒當即裂開。
當即。
黑衣青年就在木盒的底部,發現竟然有一個小暗格。
這暗格里面,好像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
黑衣青年取出一看,赫然是一枚黑色的乾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