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不斷哀求的管事外,其他人都是默不作聲。
如果秦飛揚真的蠻橫無理,他們還可以為管事抱打不平。
可現在,連總閣主都親自宣布,今後寶閣由秦飛揚做主,那他們還能說什么?
換而言之。
現在秦飛揚就是寶閣的總閣主。
管事只是他的手下而已。
作為手下,冒犯當家做主的人,這種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不能容忍的。
「也罷。」
「看在這些年你在寶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就從輕發落吧!」
秦飛揚淡淡道。
「謝大人。」
管事欣喜若狂。
「我宣布,你和任小瀾,正式被逐出寶閣。」
秦飛揚道。
聽到這話,任小瀾頓時一僵。
「謝大人開恩……」
但管事卻是一臉感恩戴德。
任小瀾見狀,連忙傳音道:「管事大人,你干嘛?都被逐出寶閣,還感謝他?」
「啊?」
「被逐出寶閣?」
管事一愣。
顯然,先前沒有聽清楚秦飛揚的話。
他連忙看著秦飛揚,問道:「您開玩笑的吧?」
秦飛揚淡淡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不是。」
「雖然我冒犯了您,但也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懲罰懲罰我就行了,用得著把我逐出寶閣?」
管事焦急道。
「這件事,的確不算什么大事,但你的品性不行,不適合繼續留在寶閣。」
秦飛揚搖頭。
「我的品性怎么不行?」
管事忍住怒氣,皺眉道。
秦飛揚道:「你要讓我當眾說出來嗎?」
「你說啊!」
管事拼命忍著怒火,低吼。
「你還委屈?」
「好。」
「我就來說給大家聽一聽。」
秦飛揚冰冷一笑,轉頭看向旁邊的雲尊,道:「這件事恐怕連你都不知道。」
「什么事?」
雲尊狐疑。
秦飛揚道:「利用職務之便,貪贓枉法,中飽私囊!」
「恩?」
雲尊挑眉。
管事聽到這話,目光也微微一顫。
秦飛揚道:「曾經因為任小瀾的事,我讓火易去會他,你猜火易在他身上發現什么?」
管事急忙道:「求你別說,我服還不行嗎?我馬上離開寶閣。」
「現在想離開,也得經過本尊的同意!」
雲尊眼中寒光閃爍。
管事目光顫抖,哀求地望著秦飛揚。
但秦飛揚視而不見,看著雲尊道:「火易在管事身上發現一個木盒,里面裝著他父親的靈牌。」
雲尊道:「這個本尊知道,他也算是有一個孝心的人。」
「你真這么認為?」
秦飛揚戲謔一笑。
「不然呢?」
雲尊狐疑。
「火易當時看到靈牌,也以為他是個有孝心的人,但實際上並不是。」
「這靈牌,不過只是掩人耳目。」
「因為在木盒里面,還藏著一個暗格。」
「就在這暗格之內,放有一個乾坤戒,乾坤戒里面,便藏著他貪贓的東西!」
秦飛揚道。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騷動。
利用父親的靈牌,掩飾私吞而來的財寶?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止是中飽私囊,還是大逆不道,對父輩亡靈的羞辱!
連亡靈都利用,這種人最該死!
管事連忙呼道:「大人,冤枉,沒有這事,純屬子虛烏有……」
「這事我可以作證!」
「管事確實利用職務之便,私吞很多財寶。」
任小瀾突然開口。
「你……」
管事憤怒的瞪著她。
「其實不止我知道,寶閣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只是礙於管事的身份,大家不敢說。」
任小瀾看著雲尊,道。
「我殺了你!」
管事怒吼,一掌怒扇而去。
要知道。
管事可是半步不滅的至強者,全力一掌的殺傷力可想而知。
任小瀾當即便一聲慘叫,腦袋迸裂,神魂湮滅。
「憤而殺人。」
「看來這事是真的。」
大家咕噥。
但對於任小瀾的死,秦飛揚卻沒有絲毫同情。
因為任小瀾檢舉管事,純粹只是為了自己。
「作為寶閣的管事,理應維護寶閣的利益。」
「可你卻利用職務之便,侵吞財物,這就是對寶閣的不忠。」
「更有負總閣主對你的信任和栽培。」
「同樣作為兒女,利用亡父的靈牌掩飾這些財寶,這是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請問你還有資格繼續留在寶閣?」
秦飛揚淡淡的管事,道。
管事聽聞,眼中寒光暴涌,又轉身朝秦飛揚撲去。
「找死!」
雲尊目中殺機一閃,一股恐怖的神威頓時涌現而出,管事當下就被禁錮起來。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管事咆哮,眼中滿是怨毒。
「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本來,如果你肯直接離開,還能保住性命,我也懶得殺你。」
「可惜,你非要自尋死路。」
秦飛揚搖頭。
「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管事怒吼。
「做鬼?」
「現在就算你想做鬼,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秦飛揚道。
管事目光一顫。
秦飛揚轉身看向雲尊,道:「讓他神形俱滅。」
雲尊點頭。
一步上前,一掌落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