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了，你這是打算徹底不要臉了。」

火老嗤笑。

海老眉毛一挑，惱道：「這有你什么事，你非要插手，是不是閑得慌？」

「秦飛揚和莫瘋子是我魔殿的弟子，老夫幫他們是理所應當，這有問題嗎？」

火老怒道。

「行，隨便你。」

「不過你告訴本座，現在你能有什么辦法？」

海老大笑，不但讓秦飛揚兩人投鼠忌器，還順帶著將了這個老東西一軍，真是一箭雙雕啊！

火老面色陰沉。

如果不顧劍皇的死活，他肯定出手。

可現在，劍皇就在海老面前，要是他出手，海老完全能在他出手的同時，殺掉劍皇。

……

「飛揚，小瘋子，別管我。」

「你們知道的，死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怕！」

「我怕的是，連累身邊的人。」

「我不想成為你們拖累！」

劍皇這時開口，臉上沒有任何對死亡的畏懼。

「我們怎么可能不管你？」

秦飛揚兩人喃喃。

來天雲界的目的之一，就是營救他們四人。

如果劍皇真的死在他們前面，不但內心會愧疚一輩子，還無顏再見秦霸天和盧正陽。

「死不可怕？」

江飛天桀桀一笑，刀起刀落，又從劍皇的胳膊上，削掉幾塊血肉。

然而！

劍皇始終是面不改色，那傷痕累累的身體，也依然是挺拔如松。

「年輕人，你雖然天賦比我好，但我這一生經歷的事，你永遠也比不上。」

「死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沒有尊嚴！」

聽到劍皇這番話，江飛天雙手不由一攥。

他想到了之前江飛宇的死，當時他也是這樣對江飛宇說的，可江飛宇呢？毫無尊嚴的跪在瘋子面前。

因此在他看來，劍皇此話，等於就是在變相的嘲笑他。

「你想要尊嚴？」

「哈哈……」

「簡直是異想天開！」

江飛天一聲厲笑，手中的匕首直奔劍皇的腳腕而去，當場挑斷了兩條腿的腳筋。

如果只是失去修為，即便腳筋被挑斷，劍皇依然可以靠著神魂，站在虛空，或地上。

因為神魂的力量，能夠托住他的身體。

但此刻。

他的神魂，也被封魂魔石打造的手環封印，現在的他等於就一個尋常的普通人。

腳筋被挑斷，他雙腿頓時一軟，朝地上跪去。

「想要當眾羞辱我，做夢！」

劍皇怒吼，竭斯底里，那彎曲的雙膝，竟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給我跪下！」

江飛天也是吼了起來。

都這樣了還能站著不跪，這讓他心里的怒火更加強烈。

他又是一刀砍了下去，直接就砍掉劍皇了雙腿，劍皇整個人當下就撲倒在地，傷口處血流如注。

「現在，你還不是趴在了地上？」

江飛天猙獰的笑著，手中的匕首，一滴滴鮮血從刀尖滑落，此刻他看上去顯得格外猙獰。

「你能讓我的身體屈服，但永遠也無法讓我的精神屈服，所以你還是一個失敗者。」

劍皇費力的揚起腦袋，傲然的看著江飛天。

「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江飛天徹底怒了，臉色猙獰的撲上去，擰著匕首，瘋狂地劈砍著劍皇的肉身。

但至始至終，劍皇都是一臉輕蔑的神色，盡管肉身被瘋狂折磨，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此等心性和毅力，即便是各方勢力的巨頭都忍不住佩服。

這秦飛揚和莫瘋子身邊，果然沒有一個是平凡人，

雖然實力確實不咋樣，但這份對死亡的無懼，這份對尊嚴的捍衛，讓人肅然起敬。

「夠了，夠了！」

「老子跟你們一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瘋子怒吼，一頭黑發瞬間猶如血染，渾身散發著一股滔天煞氣。

「小瘋子，你真的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劍皇大吼。

「我們了解你，但你也了解我們，不管是我，還是老秦，都不可能丟下同伴，獨自苟且！」

「路，還沒有走到盡頭，我們都應該再努力一下。」

瘋子開口。

劍皇沉默了下去。

是啊！

這兩個小子不就是這樣的性格嗎？

對敵人，凶殘冷血，但對身邊的人，比對自己還好。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

在他們這里，永遠也沒有背叛。

秦飛揚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海老，沉聲道：「我們可以和江飛天一戰，但你必須承諾，我們任意一人獲勝，你都要放了劍皇！」

「如果本座要是不答應呢？」

海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