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氣勢下，不管是獸王也好，還是其他的海獸也罷，都彷如面對著一尊神明，內心忍不住升起一股想要跪地膜拜的沖動。

「哎！」

「他跟我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永恆之境的至強者，除了大伯和二叔，以及各大永恆神兵，如今我上界，已經沒人有資格當他的對手。」

納蘭月靈一嘆。

以前。

面對秦飛揚，她還有想要一較高下的想法。

雖然她還沒有踏入半步永恆，但這些年在內海，她也得到不少奧秘。

並且跟秦飛揚等人不一樣。

秦飛揚等人得到的奧秘，大家都有份。

而納蘭月靈等人得到的奧秘，基本都給了納蘭月靈。

因此。

她很有信心，能快速突破，追上秦飛揚。

並且這幾年，她也一直在融合奧秘，只差一道光暗法則。

因為當初在葬神海，她並沒有找到光暗法則奧秘。

這也是她囚禁各大獸王的原因。

只要這些獸王，交出內海的奧秘，那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踏入半步永恆。

可如今。

沒等她突破到半步永恆，秦飛揚卻已經踏入永恆之境。

別說天道法則，即便是半步永恆，跟永恆之境的存在相比，都是天差地別。

所以。

如今不用別人提醒，納蘭月靈自己都知道，她和秦飛揚，已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

同時。

瑞光里。

秦飛揚盤坐在虛空，雙目微閉，神色陷入一片安寧。

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

肉身境界，並沒有成功的突破到永恆之境，還差一段距離。

但這個事，急也急不來。

還得循規蹈矩，一步步前進。

總之現在，他的修為境界，已經踏入永恆之境，肉身境界以後再慢慢提升。

況且。

只要信仰之力還在，他的肉身境界就不會停止。

此時。

他的意識，緩緩地飄出身體，朝蒼穹飄去。

「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盤坐在下方虛空的身體，越來越遠，秦飛揚不免有些慌張。

最後。

當他的意識進入祥雲，一個陌生的世界，顯化而出。

這里。

閃爍著無數畫面。

這些畫面，跟上次在黑色旋渦里看到的畫面不一樣。

在黑色旋渦里，他看到的畫面，是與他經歷截然相反的不同人生。

但此刻。

他看到的畫面，都是他這一生，所經歷過的事。

有小時候在帝都，與父母生活的畫面。

有父親逼他服下厄靈丹，廢掉修為的畫面。

有在鐵牛鎮，很遠伯生活的畫面。

還有一位位老熟人。

林依依，洛清竹，凌雲飛，胖子，陸虹等等。

秦飛揚看著這一切。

很多回憶，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可現在，全部折射在這些畫面里。

等於此刻。

這些畫面，將他這一生的經歷，又重新上演一遍。

漸漸地。

秦飛揚也顯然這些回憶里。

從鐵牛鎮到靈州，再從靈州到帝都。

從帝都，到整個輪回大陸，遺忘大陸，神級等等。

還有跟魔祖，慕天陽的戰斗。

接下來，又到古界，冥王地獄，天雲界，天鍾神藏，神國，宇宙秘境，天域大陸，以至於最後的玄黃大世界。

當這所有的一切，再次呈現在秦飛揚的眼前，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一生經歷了太多挫折和磨難。

曾經不管是朋友，還是對手。

不管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還是已經死去的仇人，或者是那些都已經被他遺忘的人，全部一一回到他的記憶里。

就如諸葛明陽。

曾經多了不起的一個人。

帝都第一妖孽。

更是讓秦飛揚，頭疼不已。

還有國師，丹塔的總塔主，這些對手，以前都給秦飛揚帶來了無盡的傷害。

「沒想到，我的人生，也是這么多姿多彩。」

是的。

這一刻，他就是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這一生的經歷，心里升起一股別樣的感覺。

也不知過去多久。

最後。

畫面定格於他渡劫的畫面。

隨後這些畫面就漸漸消散，一道道法則之力隨之出現，締造出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

「你的信念是什么？」

「你一直堅持的真理又是什么？」

「……」

突然間。

虛空響起一道道聲音。

這是他自己的聲音。

此刻，這個空間里，每一縷法則之力，都像是他的一個分身，不斷的詢問著他。

「我的信念……」

「真理……」

秦飛揚喃喃。

「我的信念從未改變過，保護天下蒼生。」

「我所堅持的真理是公平公正，締造出一個和諧的世界。」

「如果為此，需要付出代價，我可以承擔。」

「……」

秦飛揚的聲音，越來越飄渺，越來越洪亮，以至於最後，如天鍾之音一般，響徹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