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一族？」

秦飛揚皺眉。

「沒錯。」

「納蘭天雄兩人，最後去的就是天使一族。」

范伯明點頭。

秦飛揚抬頭，朝天淵眺望而去。

范伯明笑道：「如今下界，是不是已經沒人知道我的存在？」

「恩。」

秦飛揚點頭。

連提都沒人提過。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范伯明搖了搖頭，說道：「不止是龍魚一族，連我下界的人族，曾經的歷史都已經被納蘭一族抹去。」

「龍魚一族……」

秦飛揚沉吟少許，皺眉道：「龍魚一族，天使一族，納蘭一族的恩怨，真相究竟是什么？」

「所謂的真相，也不過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范伯明一聲嘆息。

似是，不願意多說。

秦飛揚搖頭道：「如果不知道真想，我真的不知道，該去相信誰。」

范伯明看了眼秦飛揚，做到石台邊緣，取出一個酒葫蘆，坐在石台上，笑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秦飛揚也轉身走到范伯明身旁，低頭看向下方的山川。

「當年，龍魚一族野心勃勃，想要顛覆納蘭一族和天使一族，將其取而代之，成為玄黃大世界的統治者。」

「於是。」

「他們就來找到我。」

「因為龍魚一族知道，我一直怨恨著上界。」

「這份怨恨的根源，便是十大領域和命運之輪的擁有者，慘死在上界。」

「所以，龍魚一族，便利用我對上界的仇恨，找我聯手，我也答應了，因為當初的龍魚一族，確實很強。」

「並且最初，他們也是以保護下界蒼生的名義，來找我的。」

「我相信了他們，以為他們真的為了下界蒼生，可最後我才知道，我是被他們利用了。」

范伯明搖頭。

「所以，你們就跟納蘭一族，天使一族開戰了？」

秦飛揚問。

「是的。」

「當年我們下界的人族，也算挺強的。」

「除開我，還有兩位永恆至強者，以及百萬半步永恆！」

「本來以為，我們跟龍魚一族聯手能穩勝，但當與納蘭一族交手後，我才意識到，以前是我太小瞧納蘭一族。」

「我們的戰斗持續了很多年，納蘭一族僅憑一族之力，便與我們下界和龍魚一族，斗得不分上下。」

「永恆神兵，永恆至強者，一個接一個隕落。」

「而當時的戰場，也就在現在的葬神海。」

「眼看我們三大勢力的傷亡，越來越嚴重，這一天，天使一族終於降臨葬神海。」

「其實原本的天使一族，保持中立，不願意幫任何一方。」

「他們的降臨，也是讓我們三方停戰，不要再破壞這個世界，不要再讓生靈犧牲。」

「可龍魚一族，不甘心。」

「甚至連天使一族，也想除掉。」

「最後，龍魚一族的野心，終於惹怒天使一族。」

「天使一族幫助納蘭一族，將龍魚一族重創，不過就算這樣，天使一族也沒有允許納蘭一族斬盡殺絕，將龍魚一族剩下的人，封印在葬神海，保留下香火傳承。」

「而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臣服於納蘭一族，成為繼承之地的守護者。」

范伯明嘆道。

秦飛揚道：「果然和龍魚一族說的情況有出入。」

「龍魚一族是怎么跟你說的？」

范伯明好奇。

「他們說，是天使一族假裝好人，將他們聚集在葬神海，然後與納蘭一族聯手，將龍魚一族重創。」

「至於您和下界的人族，他們只字未提。」

秦飛揚搖頭。

「這不奇怪。」

「畢竟當年，連我都被龍魚一族利用。」

「可以說，是我害了下界。」

范伯明一嘆。

「其實你也沒錯。」

「我相信，你肯定是真心為下界著想，只是被龍魚一族抓住了這個弱點，從而利用了你。」

秦飛揚道。

「但不可否認，當年戰死的人，都是我害的。」

「包括那兩位永恆至強者。」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贖罪的機會。」

「有一天，我看著這里的神像，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的。」

「我要想辦法，將十大領域和命運之輪，重新回到下界。」

「只要做到這件事，就算死我也可以瞑目了。」

范伯明轉頭看向石台上的十一尊石像，微微一笑。

秦飛揚不解道：「那你最初說，跟我合作，讓你很糾結，是什么意思？」

「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品行和為人。」

「我怕，你跟龍魚一族，納蘭一族一樣。」

「這樣一來，我就是所托非人。」

范伯明搖頭。

「你擔心，十大領域和命運之輪，落在我們手里？」

秦飛揚皺眉。

「是的。」

「但就我現在看到的情況，你不是這樣的人。」

范伯明笑道。

「說實話，以前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最初我的想法是，摧毀繼承之地。」

「後來，我們又討論過，讓萬劍山他們來繼承十大領域和命運之輪，對於我們的幫助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