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無法選擇。」

「所以，我要速戰速決，好跟去族人匯合，為族人爭取到一條希望之路。」

「盡管希望很渺茫。」

龍小清失落一嘆。

怎么也沒想到，龍魚一族會陷入今天這處境。

原本她也以為，跟著惡魔仆從，能讓龍魚一族回到昔日的巔峰之境，甚至開創一個前所未聞的盛世。

這一切，其實也可以實現。

可沒想到，引起秦飛揚等人的介入，讓這場原來屬於注定的事，變成如今這副田地。

「秦飛揚……」

「為什么，你要來玄黃大世界？」

「又為什么要干預三大種族的糾紛？你怎么就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龍小清內心痛恨無比。

可能是因為跟著守護神太久，所以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別人的過分。

自己再錯，都是對的。

這就是一種自私自利的性格。

「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好好反省反省。」

「為什么一開始跟你們龍魚一族合作的秦飛揚，最後會選擇給我們聯手？」

「說起來，這件事我還以為感謝你們。」

「要不是你們的愚蠢，秦飛揚他們會跟我們站在一起？」

納蘭月靈譏笑。

「我們愚蠢……」

「不。」

「我們的每一步都是正確的，只是應驗那句古話，世事難料。」

「倘若心魔沒有時空之眼，當年重傷的秦飛揚等人，就無法從血海逃走。」

「倘若沒有范伯明，秦飛揚也不會對我有戒心，當時我就能順利的拿下玄武界，如今的玄武界，也已經是我龍魚一族在主宰。」

「倘若沒有那個神秘青年，萬劍山人魚公主這些人的主仆契約，也不會解除。」

「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

「如果這些都沒發生，那現在你還有什么資本，跟我在這誇誇其談，耀武揚威？」

「所以……不是你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有秦飛揚這個變數在。」

龍小清搖頭。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有的只是成王敗寇。」

納蘭月靈說道。

「這句話，說得很好。」

「成王敗寇。」

龍小清點頭，勐然抬頭，一股驚人的氣息，洶涌而出。

下一刻。

一把五彩神劍，橫空出世。

永恆奧術，女皇之劍！

女皇之劍，懸浮在龍小清上空，五彩神光照耀天地，宛如一尊女皇降世。

但同時！

鏗鏘一聲巨響，納蘭月靈頭頂上空，也顯化出一把神劍。

永恆奧術，女帝之劍！

「女皇，女帝……」

「我們還真是宿命的敵人。」

「必須只能有一位存在。」

「而這位，將是我。」

一道刺骨的寒流，以龍小清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滾滾而出。

她抬起纖細的手臂，一把抓住女皇之劍，便一步殺向納蘭月靈。

「未必就是你！」

納蘭月靈冷哼，抬手一把握住女帝之劍。

鏗鏘！

剎那間。

兩人碰撞在一起。

兩大永恆奧術，在虛空撞出刺目的火花。

一場屬於玄黃大世界第一天驕的爭奪戰開啟。

兩人從海底殺上海面，又海面殺上雲霄之巔，所到之處，劍氣籠罩八方，虛空寂滅。

雖然是兩個女人，但手段都極其凌厲。

甚至有時候，不惜一命換一命！

「這就是你說的速戰速決？」

納蘭月靈長發亂舞，如九天玄女，女帝之劍鋒芒席卷天地，怒斬而去。

「相信我，戰斗很快就會結束。」

龍小清擰著女皇之劍迎上去。

一股劍氣風暴，頓如潮水般，以兩人為中心，朝四周涌去。

一滴滴鮮血，從她們的指縫間流淌而出。

恐怖的碰撞之力，已經將她們的手心震裂。

「沒有什么很快。」

「我馬上就來終結這場戰斗。」

納蘭月靈嬌軀一震，一股驚世氣勢爆發。

「第二永恆奧術，女帝神冠！」

隨著話音落地，一個金色的神冠橫空出現，便如帝王的帝冠，一股驚人的大帝之威淹沒天地。

「第二永恆奧術已經成型……」

龍小清喃喃。

轟！

兩大永恆奧術一出現，戰局當即就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女皇之劍轟然破碎。

龍小清一口血噴出，整個人猶如隕石般橫飛出去。

女帝神冠的神威，以及女帝之劍的鋒芒，彷若潮水般將龍小清淹沒。

不過轉眼之間。

龍小清身上便鮮血淋淋，如一個血人。

「結束吧！」

納蘭月靈冷喝。

絲毫不給龍小清喘息的機會，兩大永恆奧術，攜帶著滅世之威，瘋狂殺去。

「有本源之力真好。」

「如果，我也有足夠的本源之力，第二永恆奧術，也早已成型。」

「不過。」

「即使我的第二永恆奧術沒有成型，要殺你也易如反掌！」

龍小清眼中寒光閃爍。

一股血腥，凶戾的氣息，從她體內洶涌而出。

「恩？」

納蘭月靈一驚。

這股氣息……

好熟悉！

等下！

好像是……血海的那股力量！

轟！

下一刻。

一條條血龍，從納蘭月靈體內咆孝而出。

總共十五條。